“梔梔妹妹,我好羨慕你哦,這麼早就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好生了這麼多小孩,不像我跟聽肆,蹉跎這麼久了才遇到,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幸運呢。”
扁梔有點想吐。
林霜過來之前,她草草看了眼林霜的個人資料,明明是個土生土長的東北妹子,操著一口軟糯的台灣口音,矯揉造作起來,真的很反人類。
扁梔懷疑,沈聽肆的眼睛是嚇了。
帶回來的是什麼人啊。
林霜十分有分享欲,在她狹小的世界裡,沈聽肆這樣身份的人,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我希望跟聽肆以後也生好多好多的小孩,不過聽肆說不用我那麼辛苦,我覺得其實也還好,他啊,就是心疼我。”
毒蠍的人在這些話之後,端著一張反胃臉走了一大半。
“梔梔,你到時候可要跟我好好分享你的育兒經哦,”說著,林霜抬起眼,對周歲淮說“可以麻煩你也給我一杯果汁麼?”
被當做傭人的周歲淮,憋著氣叫傭人給端了一杯過去、
“那個,”扁梔坐不住了,“旅途辛苦,早點休息。”
這以後是扁梔能夠說出來的,最好聽的,最給沈聽肆麵子的話了。
扁梔站起來之後,現場就剩了一個林靈還坐著看手機喝酒。
手機裡,顧言對她怒其不爭,一個勁的慫恿她上去跟那女的剛一個。實在激動,都要跳出屏幕了。
林靈笑了一下,林霜看見了,頗有疑心的問,“你笑什麼?”
林靈性子冷,隻跟毒蠍的人熟,聽見林霜問,斂了下笑容,“沒什麼。”
“林靈是麼?你確定沒結婚麼?我看你張的也好看的,為什麼一直不結婚啊,你到時候可以來做的伴娘吧,如果可以的話,訂婚跟結婚,你都來做的伴娘吧,免得我到時候找人了。”
“梔梔,”林霜忽然喊了一聲扁梔,扁梔停了步,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在笑,“嗯?”扁梔說“怎麼了?”
“我跟聽肆還沒結婚,所以晚上不能一個房間,我媽媽說,女生啊,就是要自愛呢,我晚上可以跟我伴娘一個房間麼?”
扁梔懵逼了。
這姑娘真沒點眼力勁啊。
訂個婚而已,跑哪裡來孔雀開屏來了。
扁梔皺起眉頭,剛要說話,隻聽見林靈笑了一聲,跟之前餐桌上如出一轍。
她喝了口酒,淡聲說“伴娘什麼的,就不了吧?免得你回頭想起來,伴娘跟你家新郎都睡膩了的程度,怕你回頭睡不下去。”
這句話後,現場一片寂靜。
遠處看熱鬨的毒蠍。
要遞果汁過來的傭人。
站在原地原本一臉煩躁的扁梔。
全都愣了一下。
而表情最精彩的要屬林霜了。
五顏六色,精彩絕倫,林靈仰頭喝了酒,笑著說“跟我睡,行啊,橫豎你以後跟沈聽肆蓋一條被子,也不介意我房間裡的那條,他睡過。”
說完。
林靈站了起來,腳步不疾不徐的離開了現場。
現場安靜了好久。
久到一陣風帶過,扁梔才抿了抿唇,她轉頭看了林霜一眼。
林霜在沒有了剛剛炫耀的姿態,一雙灌滿淚水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沈聽肆。
林霜爆發的很快,紅著臉,指著林靈剛剛離開的方向,口味質問,“她說的是真的!”
“你跟她……真的睡過了?”
“那你,那你怎麼不跟我……”
‘我每次……你都說,要保留到新婚夜,我還以為你是珍惜我,原來!原來你早跟彆人睡過了!’
“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還讓彆人來羞辱我!”
說完,坐著嗚嗚捂臉哭出聲來。
幾分鐘後。
扁梔坐在躺椅上看過去,林霜又勾著沈聽肆的手,低低的抹著眼淚,說“你不知道我多在乎你,我進門就感覺你跟那個林靈有點什麼了,聽肆,你不知道,我多愛你。”
扁梔眯起眼睛。
覺得可以我們愛你——之後,補一個“錢”字。
經此一遭,林霜也不跟林靈睡了,拉著沈聽肆的手非說要跟他一個房間,臉漲的紅紅的,一副要獻身的模樣。
扁梔悠哉看戲。
等林靈上樓了,扁梔才冷著臉警告沈聽肆,“你要是敢在我的房子裡胡搞,我就弄死你。”
林霜,沈聽肆都不用哄,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不用台階,撒個嬌自己下來了。
扁梔不同,沈聽肆得哄。
歎著氣,“沒想惹你不高興,我回頭就給人弄走,彆氣了,上次巴黎看見一串絕世珠寶項鏈,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我花了八千多萬拍下來的,我去車上拿了你看看,是你喜歡的珠寶綠。”
林靈坐在客廳裡頭的老爺椅上,視線往外看。
沈聽肆半蹲在扁梔的椅子旁,笑著仰頭,低聲輕哄。
從林靈的角度看過去,他臉上表情溫柔溺愛,像是沉冷月色裡最溫柔的一片湖。
沈聽肆不是個愛笑的人,對外也很嚴肅,即便是對她,無奈是有,多慣著,那從來不見得。
扁梔在他心裡,總有一份特殊,彆人無法企及的存在。
林靈不知道,他自己發現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