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沈聽肆躺在病床上。
他懷疑自己被騙了!
什麼我給你機會對我好。
什麼比真金海真。
什麼回來就親!
根本什麼都沒有。
他回來住院這麼久,壓根就看不到林靈人。
望穿秋水了都。
扁梔坐在病床邊,“看什麼呢,我人在這裡呢,我來看病號,你這態度,禮貌麼?”
沈聽肆被炸傷了胳膊,加上兩條病腿,在醫院裡養傷已經一個星期了。
“她人呢?”
“在家呢。”
沈聽肆眯起眼睛,“在家?”
“嗯。”
“做什麼?”
“玩新出來的那款槍擊遊戲。”
沈聽肆“……她,就沒想著來看看我?”
沈聽肆皺眉,掀開被角,“她不來看我,那我去找她,她不能算話不算話。”
扁梔點頭,“行,你去吧,不過我告訴你,她對於你頂替清風的事情很不爽,你現在要是不好好住院,我懷疑,她會跟你老死不相往來,你自己看看,要不要跟她硬剛。”
識相沈總,立馬縮回了病床上。
“行了,沒什麼事,下個禮拜出院了,你們一個個的給我好好的,彆折騰我,我中醫院事情多。”
扁梔說完,起身就走。
沈聽肆鬱悶至極,狠心女人,爆炸之前說的好好的,現在危機解除了,就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裡。
林靈坐在客廳裡玩新出的槍擊遊戲,從早上八點開始,一直到下午三點。
保姆們在廚房裡,“今天林靈小姐是不是又心情不好?”
“我看也是,她這個新遊戲玩了好幾天了,每一次很快就開始新的一局,沒一次玩過半小時的。”
保姆們嘖嘖搖頭,“那回頭叫毒蠍的那幾個小弟小心點,彆惹她了,否則又拿出去練手,上次那一個被練的鼻青臉腫跟豬頭一般,現在都還沒發出去見人呢。”
其實,不用保姆們說,毒蠍的小弟們可自覺了。
自從上次被抓去練手之後,從此隻要林靈在玩遊戲,自覺繞道八百裡。
畢竟,毒蠍裡除了扁梔,剩餘的也就顧言能夠跟林靈打個平頭。
“林姐到底什麼時候去看沈聽肆啊,這都多少天了,她就一直這麼玩遊戲啊?”
“誰說不是呢,以前林姐遊戲癮也沒這麼大啊,她不想出門,我還想去院子裡溜達溜達呢。”
“那你去啊。”
“我倒是想去,我臉上次被揍成這豬頭樣,現在還沒好呢,不想雪上加霜,謝謝。”
“我也不敢去,林姐周身自帶低氣壓,嚇人的很。”
說話間,扁梔從外頭進來。
她先看了一眼林靈,然後剛要抬步上樓,就看見幾個人開著一條門縫,一個勁的跟她使眼色。
扁梔了然。
她沒立即上樓,而是腳步一轉,坐到了沙發上,看了幾眼電視屏幕後,開始玩手機。
客廳裡那幾分鐘內,隻剩下槍機聲。
突突突突——
突突——
突突突突——
扁梔給周歲淮回了條信息,乾脆利落的把手機返回兜裡,然後一言不發直接起身。
突突的聲音忽然停止。
扁梔勾了下笑,聽見身後的人乾巴巴的問了句“他,怎麼樣?”
扁梔清了清喉嚨,故作不知,“誰?”
“他。”
“哦,沈聽肆麼?”
林靈咬牙,知道扁梔是故意的。
“沒什麼大事,就是肋骨斷了一根,另外手臂有挫傷,之前被砍的兩隻腿還需要養養,問題不大。”
眼見著林靈麵色緩和了些,後背靠回沙發上。
“隻不過,”扁梔拖著音調,看著林靈說‘我們走的時候,聽見沈聽肆在問醫生拿安眠藥吃,說是好幾個晚上睡不著了。’
林靈“?”
“如果是我,我也睡不著,零元購那麼多家公司,人心裡能服氣呢?直接拿著斧頭等在門口呢,說隻要沈聽肆一出來,就砍死他。”
“鬨呢,彆說沈聽肆,那條走廊的人都睡不著。”
林靈皺起眉頭,戾氣忽的有點重,“他身邊的保鏢都是死的麼?”
“沒保鏢啊,”扁梔說‘他說不用。’
“哎,我說啊,你之前就多餘就他,那條命,他自己早就不想要了,不過也是,一個人孑然一身,彆墅買那麼大有什麼用啊,沒個人煙,跟鬼屋一樣,是沒什麼盼頭哈。”
扁梔說完,悠哉上樓。
林靈後背靠在沙發上,沉默良久。
就門縫裡的人以為在扁梔的幾句話後,林靈或許心情舒爽,他們正要擰開門把縮頭出去時。
隻聽見清脆的一身,“哢!”
遊戲柄被徒手捏爆。
門內的人瞪大眼睛,怔了好幾秒,而後,小心翼翼的拉上了那條細細的門縫。
晚上十點。
從此消毒水的醫院走廊裡,站著十幾個留著絡腮胡的彪形大漢,這些人手裡都拿著菜刀,誰都麵前都過,他們都上去跟人貼臉,生生嚇哭了好幾個從走廊路過的小女生。
林靈一席黑衣剛剛站定在電梯門口,沈聽肆的秘書小新急衝衝的從病房裡頭跑過來,“姐,你怎麼來了?”
林靈看了眼那些彪形大漢,那些人正盯著小新,凶神惡煞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後背掏出一個洞來。
“姐,”小新怕的兩腿戰戰,他壓低了聲音,“姐,你是來看沈總的麼?要不你還是彆進去了,”小新看林靈是一個人來的,他害怕會出事,“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聽說殺人不眨眼,您來過的消息我會跟總裁說的,咱彆惹這些人了。”
林靈出門的時候,顧言給她懷裡塞了幾根棒棒糖,她拆了一根放進嘴裡,另外又給小新遞了一根。
“沒報警?”
“報了,”小新愁眉苦臉的說“可沒用啊,他們又還沒乾嘛,進去做個筆錄,回頭又出來了,或者又換一波人來,而且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凶。”
“姐,為這些人不值當,他們是刀口舔血的人,坐監獄跟回自己家似的,咱就算跟她換,被她砍一刀,咱自己也傷筋動骨的,痛的是咱自己,您先回去,他們也不敢進沈總裡頭,真進去了,我再報警。”
林靈眸光淺淺的看著那些人,“等真去病房了,報警還有什麼用。”
人早被砍死了。
“為什麼不帶保鏢?”林靈又問。
“之前有,後來沈總嫌麻煩,說那些人跟太緊,太貼了,他嫌煩。”
林靈點頭,“知道了,走吧,進去看看那廢物。”
說著,林靈直接往那幾個彪形大漢那邊走,還不等走過去呢,那幾個大漢迎上來,要跟林靈貼臉。
林靈咬碎了嘴裡的糖,很輕的笑了一下。
而後,以掩耳不及之勢,在那人貼臉上來之前,直接技巧性的拎走了那人刀,再一個反手,把菜刀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全場一片寂靜。
夜晚路過走廊原本戰戰兢兢的眾人看見這一幕都驚呆了。
這是哪裡來的天仙,為民除害來了麼?!
林靈哢哧哢哧的咬著嘴裡的碎糖,眼神毫無波動,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這麼喜歡動手,要不,跟我先過兩招?”
十幾個彪悍大漢被一個姑娘唬住了,那豈不是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