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隔日一早。
整個臨床醫學的教室外走站滿了人,秦儲禮坐在角落的位置,表情冰寒,眸色淺淡低垂著。
周恩幼進教室的時候,一眼便看見秦儲禮沒坐在往常的位置上。
周遭的人竊竊私語,眾人頻頻回頭往後看,秦儲禮已然成為了整個八卦輿論的中心。
穿越過喏大的教室走廊,周恩幼往那個角落裡的方向走。
忽然,她的衣袖衣袖被人拉住。
“班長,”同學a壓低了聲音,“你還沒看新聞吧?”
同學b擠眉弄眼“秦儲禮被秦家掃地出門了,說是拿喬秦老爺子反被弄了,偷吃不成蝕把米,最後隻好自己脫離了秦家。”
同學c“這樣的人,班長你還是少接觸的好,秦儲禮本來就博士了畢業了,根本沒必要來咱們學校,他來咱們班是有目的的。”
一個晚上,謠言以訛傳訛,已經越發的往荒誕的方向發展了。
同學d“聽說秦儲禮還故意把他爺爺氣進了醫院,這樣的人,心硬的很哦,長那麼帥有什麼用啊,果然長得好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同學f“班長,你跟我們坐吧,以後彆理他了,說不定,他就是衝著你家的財產來的呢,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做出什麼來,都不奇怪呢。”
“……”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附和。
周恩幼眉頭緩緩蹙起,她看向坐在窗台角落的人。
他今天從頭到腳穿了一身黑,一個人坐在角落靠近大教室垃圾桶後排的位置上,眸色很淺的低垂著,眼睫往下壓,讓原本淩厲的五官顯得越發的不近人情。
他本性子就冷,此刻遠遠的坐著,看起來更像是被隔絕在了人群之外,周身都繞著一層淺薄的霧。
眾人這麼說,聲音漸大,他卻隻那麼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不反駁,全盤的,安靜而沉默的接受了這一切。
周恩幼拉了拉書包的肩帶,在眾人紛紛的勸說中一步一個台階的往後走。
眾人見狀,低聲尖呼。
她走過的路上,有人低低再說“周恩幼是一點都不怕秦儲禮是壞人麼?”
“長得好的,果然有特權,周恩幼都鬼迷心竅了。”
“周恩幼這樣腦子不清醒,還怎麼做班長?”
“……”
周恩幼像是完全沒聽見這些話,走到了秦儲禮的座位旁,用極其平常的口吻問,“秦儲禮,你隔壁的位置有人坐麼?”
秦儲禮落寞中抬起頭來,一下子就看見了勾著淡笑的周恩幼。
周恩幼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拿出了書本。
秦儲禮的目光依舊定在她身上,眨了眨,有些微微的酸澀。
周恩幼攤開了書本,再抬頭時,對上了一眾同學的目光,她毫不避諱,一一對視回去。
等到上課鈴響了,這喧鬨才算是徹底的平靜下去。
秦儲禮抿了抿唇,轉頭看著認真上課的人,動了半天唇,“要是做不了班長,怎麼辦啊?”
周恩幼仔細做著筆記,眼都沒眨一下,“誰愛做誰做,做不做班長,我都是最優秀的。”
秦儲禮停頓。
周恩幼轉頭看向秦儲禮,挑眉問他,“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