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幾人愣了一下,王天宇追了出去。
在門口時,王天宇把秦儲禮叫住。
“喂,是周恩幼叫我們來找你的。”
秦儲禮的腳步停住。
“秦儲禮,”王天宇歎了口氣,走到秦儲禮的跟前,“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告訴周恩幼原因,但是你現在把自己崩的太緊了,我口風緊,你一向知道的,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人來人往的酒吧門口。
‘我cao!’饒是王天宇也是傻眼了,“你爺爺怕不是瘋了吧?”
秦儲禮晦澀的抿了抿唇。
剛剛把埋頭埋在酒吧裡頭的幾人也在這個時候衝出來。
耗子,“秦儲禮,懷疑是你滅了秦家,否則,你家老爺子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啊?他圖什麼?”
秦儲禮往台階上一坐,“我也想知道,他圖什麼,可能……單純想毀了我吧。”
一向身為掌舵者的人被頻頻挑戰權威,如今惱羞成怒,要魚死網破。
隸書一言難儘的看著秦儲禮,“你家老爺子,真舍得下狠手。”
怎麼說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就這麼見不得秦儲禮好?
要說彆人,不說結婚,能夠跟周恩幼攀上一點關係,家裡都要燒高香了,秦老爺子卻為了自己的權威不被挑戰,硬生生的要把人拆開。
“那你準備怎麼辦?”王天宇問。
秦儲禮抿唇。
一時間,幾個男人安靜下來。
幾分鐘後,耗子撓了撓後,“我真是無語了!這老爺子動不動,打不能打的,那身老骨頭,恐怕還沒動手呢,先咽氣了!回頭還擔個殺人的罪名!”
隸書也崩潰,“這老爺子不就是仗著自己歲數大,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在乎,所以才囂張起來的麼?”
王天宇看著秦儲禮,問,“你不打算跟周恩幼說麼?”
隸書幾個也看向秦儲禮。
“老實說,”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幾個都覺得,“周恩幼或許會更有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耗子頓了幾秒,又說“讓毒蠍上麼?那老爺子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麼?老子的命不值錢,可叫周恩幼或者毒蠍為這種人背上人命,不值得啊。”
畢竟是在國內。
跟國外的還是不一樣的。
王天宇看著憂心忡忡的秦儲禮,問,“你說說唄,你怎麼想的?”
幽暗的深夜裡,背後是燈紅酒綠的酒吧,隸書幾個親眼看見了秦儲禮眼底閃過的濃稠殺意。
秦儲禮抽了根煙。
在煙霧嫋嫋中,他把煙頭丟到地上,用皮鞋踩了踩,然後才用冷淡毫無情緒的口吻說,“我不怕他來找我,可他會去找周恩幼。”
他怕周恩幼答應。
他的小月亮,什麼時候都不應該受委屈。
“不就是一條命麼?”秦儲禮淡聲說,“橫豎我跟他換。”
“彆啊!”隸書立馬說“他都一把年紀了,你跟他換,你劃算麼?”
耗子停頓幾秒,“要不……你先答應老爺子?你跟周恩幼又還沒結婚,小孩也不是馬上就能生的,等你們研究生畢業了,結婚,生孩子,得多少年啊,老爺子那一把老骨頭,等得到那個時候麼?”
“你們不了解他,”秦儲禮音調沉冷,“隻要我這裡一答應,他立馬就會舞到周家人,扁梔阿姨他們麵前去,蹬鼻子上臉,是老爺子一貫最會用的手段了。”
一個周恩幼,老爺子拿捏了秦儲禮整整十七年。
且這一招屢試不爽,他怎麼可能消停?
消停的話,那就不是秦老爺子了。
幾人愁眉不展,秦儲禮自己回家了,回去之前,跟王天宇幾個交代,彆把知道的事情告訴周恩幼。
秦老爺子那樣的人,不值得臟了周恩幼的手。
……
周恩幼在國外做項目呢,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
老頭在一邊陰陽怪氣,“咋啦?這麼忙呢?手裡裡麵有什麼這麼好看的。”
周恩幼把調試好的數據遞給老頭,繼續看手機。
周恩幼做事,老頭放心的很,他掃了一眼,而後,拉了張椅子在周恩幼身邊坐下。
八卦,“怎麼了,跟秦儲禮吵架了?”
周恩幼低頭看手機,“沒有,彆瞎猜。”
“秦儲禮現在跟家裡關係怎麼樣啊?”
周恩幼還挺意外老頭會問這個的,她偏頭看了他一眼,“乾嘛?”
“那天畢業典禮,我看見他爺爺來了,之前……”
“什麼?”周恩幼抓住關鍵詞彙,“你說,誰來了?”
“秦儲禮的爺爺啊,進門的時候,我聽見他爺爺跟彆人自我介紹來著,坐到家長位置上的時候,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我聽說秦儲禮是爺爺一手養大的,原本以為他們關係很好呢,結果,後來他們好像聊的不太愉快。”
準確的說,是幾乎現場吵了起來。
老頭沒見過秦儲禮那麼激動跟憤怒的樣子,這幾天便老想著,見這幾天周恩幼老看手機,所以就提了一嘴。
老頭說完之後,看見周恩幼的麵色一瞬間凝重起來,手機也不看了。
老頭立馬問,“怎麼了?”
周恩幼說“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老頭搖頭,“我當時跟校長說話呢,距離有點遠,沒聽見,隻是被他們的聲音吸引了才看過去,秦儲禮挺不高興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我看他爺爺似乎還好,從始至終都莊重的坐在椅子上,那樣子,倒像是秦儲禮在鬨。”
認識這麼久了,老頭沒見過那樣的秦儲禮。
那老爺子走了之後,老頭走過去,才發現秦儲禮渾身都在抖,他驚詫的停步,看見了秦儲禮眼底那抹濃重來不及掩蓋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