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算了吧。”
周辰述要出去拍戲的消息,劉書意聽說了,她安靜了很久。
然後,半夜找打了周恩幼,“我,想申請去邊境。”
周恩幼皺眉,“那邊是需要人過去,但是你彆去了吧,你才回來,那邊條件也不好,你去……我不放心。”
“誰去不都一樣麼?總要有人過去的。”劉書意笑笑說。
她靠在周恩幼的房間門口,被周恩幼帶著去了陽台,兩人一人拿著一瓶啤酒,周恩幼偏頭看劉書意,“一定要去麼?”
“嗯,”劉書意手摸著啤酒瓶,“他……從小就在家,彆讓他走了吧,出去一年才回來,瘦了許多,我去吧,彆讓他去了。”
周恩幼聞言,“那邊過去了,……短時間呢,回不來。”
劉書意喝著啤酒,一邊從身後拿出文件來,“這些文件我簽好字了,現在沒由頭,等他結婚了,你給他,就說……我給他的賀禮。”
周恩幼翻開看了一眼,厚厚的一摞上頭,列明的是這些年劉書意的所有個人資產,估值已經破一千個億了。
“你……給這麼多?”是全幅身價都托付出去了。
“原本就是給他的,沒機會拿出去,不算多,希望,他彆嫌棄就好,什麼由頭你自己想,橫豎,你讓他拿著,他從小就鬨騰,拿著這些,日後有底氣。”劉書意淡淡說,“我過去,也沒什麼用錢的地方,日後不打算回了,算是,留給他最後一點小禮物吧。”
一千多個億,在劉書意說來,像隻是她給周辰述的一個小玩具一般。
“行,那就這樣,”劉書意很乾脆,喝了瓶子裡的酒,“明天走,就不另外跟你打招呼了,提前,也祝你新婚快樂,彆等我一起了,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周恩幼鬱悶至極,“什麼意思啊,不是說跟我最好麼?我就一句新婚快樂,小六就給全幅身價,果然啊,人跟人確實不一樣。”
劉書意笑笑,沒再多說什麼,擺擺手,走人了。
其實,她的牽掛一直很少,扁梔是一個,周恩幼是一個,他們身邊都有很好的,能夠照顧他們的人,最後一個周辰述,如今也有歸屬,她的存在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很久以前,她就在想,如果未來能夠奢望,她就好好的守著那個人過一輩子。
如果不能,那就去祖國的最遠處,把熱血灑在那裡,也算一種成全。
之前,毒蠍裡頭就有說,需要去邊境,她一直在想,如今,卻是不用想了。
劉書意走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她不擅長告彆,也不喜歡分離,飛機盤旋高空時,一輛跑車失控一般殺進了周家,周恩幼歎了口氣,對周辰述說“人走了,你為什麼總來遲一步呢?”
周辰述跟劉書意總是這樣。
來遲一步,事情總不能兩全。
在周辰述這裡,劉書意沒想過爭什麼,她就希望他高興,她也不覺得苦,她就覺得陪著一二百五長大,可太有意思了,她希望他好,不以她的意誌為前提的好。
劉書意覺得,她這一輩子,也就隻能這樣純粹地對一個人了。
飛機飛至上空,連盤旋都不曾有,這一次,劉書意的離開,不帶牽掛。
因為她覺得,她所在意的,所認為的所有人,都會好好的生活。
而她孤身一人寡淡而來,如今再一人離開。
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