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之後。
林野跟周歲淮旁若無人玩起舉牌遊戲。
現場的人已經麻木。
唯有主持人,幾乎要喊破了嗓子,始終亢奮。
“兩千八百萬!林先生出價兩千八百萬!”
“周先生!”
“周先生出價兩千九百萬!”
“兩千九百萬!”
“三千萬!”台下的眾人覺得荒謬,也眼睜睜的看著主持人幾乎要激動的背過氣去。
不過也能理解。
主持人的當晚工資是根據拍價抽成的,雖然是公益活動,但是三千萬的價格下來,他不枉此行了。
“三千一百萬!”居然還在加。
“三千二百萬!”
“三千二百萬!”
主持人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呼吸不暢,極近缺氧!
壕無人性啊!
他咧著嘴,看向林野,在林野要抬手時,他身側的姑娘安安靜靜的摁住了林野的手,對著林野搖了搖頭。
示意他夠了。
林野嘟著嘴,顯然沒玩夠的“哦”了聲,然後又嬉皮笑臉地舉了牌,“三千三百萬。”
林野喊完,吊兒郎當看向周歲淮,“不玩了,下一個。”
周歲淮點頭,在眾人的矚目下,笑眯眯地喊了個“三千五百萬。”
瘋了!
真的瘋了!
林野剛剛那意思明確的就是不喊了,結果周歲淮居然還往上加了兩百萬!
那可是兩百萬啊!
這兩人,喪心病狂!
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受到了人民幣的侮辱。
當木槌落下時,歐墨淵看著那件拍品被周歲淮收入囊中後,周歲淮笑盈盈討好的看著扁梔的側臉。
他說“你說我乖不乖,你說停手我就不玩了。”
扁梔張嘴,說了兩個字,聲音很小,他沒聽見。
可卻足以叫他心頭的暴戾克製不住的湧上心尖。
他後悔了!
他剛剛就不應該聽段成楓的,他應該窮儘一切,也要把這個作品拿下。
這原本就是屬於他的!
有那麼一瞬間,歐墨淵覺得,這件拍品跟扁梔一樣,一下子都從他未來的生活裡徹底的隔離出去了。
他指尖發麻,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對著彆的男人微笑。
心頭的憋悶讓歐墨淵幾乎嘗到一口的血腥味。
段成楓看著歐墨淵沉重的樣子,抬手拍了拍歐墨淵的肩膀,“算了。”
算了。
算了……
歐墨淵垂著眼,看著地麵上的瓷磚地板。
用儘平生最大的克製力,對自己說算了。
不過是一個從前被她忽視的,鄉下女人,她就算真的跟這些人有什麼,也不過是以色侍人,難道林野跟周歲淮還能真的把她娶回家不成?
到時候哭哭啼啼地來找他。
他也不會再多瞧她一眼。
歐墨淵平穩了氣息,將眼神再次投放到拍賣台上,又恢複成了往日裡淡漠矜貴的模樣。
之後的拍品除了林野以八千萬拍了個至尊無敵的天珠外,其餘拍品都正常掠過。
很快就到了那幅水墨畫。
這是顧愷之的真跡,舉牌的人還挺多的。
扁梔看了眼時間,微微皺了皺眉頭,快到門禁時間了。
最近因為中醫院裡病患多,她回去的時間遲了點,每每都能十分“湊巧”地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林決。
倒也不會罵她。
就是陰陽怪氣的說一通,類似女兒大了,管不住之類酸溜溜的話。
“快點結束,”扁梔對林野小聲說“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嗎?”
林野搖頭,“不去,老爹太囉嗦了,天天喊我去相親,我最近都不回去。”
還不等扁梔落話。
歐墨淵就重重冷笑了一聲,扁梔無語看過去,就見歐墨淵勾著唇。
十分輕視的看著她,那眼神似乎在說求人回家,扁梔你也不過如此。
扁梔懶得理會,直接給了他一己有病的眼神,就轉回頭去了。
段成楓捂麵。
這是人家親弟弟,叫回家去,不是很正常麼?歐墨淵,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些什麼?!
奈何他還不敢戳破扁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