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才睜眼,看到了站在跟前的扁梔,而胖子揚起的手被周歲淮握住。
扁梔的身後站著一堆男人,王成才有點慫,可在記者麵前,他不敢跑,隻能抖著音調,“看啊,大家看啊,他們人多勢眾,要打人啦!”
“打人?”扁梔淡淡的笑了一下,麵對媒體記者,“我這裡是醫院,隻救人不打人。”
王成才眼神漂浮。
扁梔身上總有一股子沉穩的力量,絲毫不似女孩驕揉好拿捏。
況且,她這會兒身後齊刷刷地站著n個男人,再對峙下去,討不到好果子吃。
王成才轉身要走,扁梔給高矮胖瘦遞了個眼色過去,四人大步過去堵住了王成才的去路。
王成才神色一凜,眼底出現驚恐神色。
“乾、乾嘛——難道你們還想打我?!”
想起那人給的承諾,王成才壯起膽子,挺起胸脯,再次挑釁,“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打死我!”
扁梔看後,覺得好笑。
“各位媒體記者,本來我不願意把這事搞大,你們要怎麼寫,外人怎麼看,我都不在意,但是,王成才挑釁到我中醫院門口來,罵了我們中醫院的人,那這事,就不是汙蔑我一個人這麼簡單了,
任由被人空口無憑的汙蔑身邊的人,我要是就這麼放過,那我這個院長就白當了,既然要掰扯,那麼就掰扯個清清楚楚。”
扁梔看著王成才腿上的傷口,笑了笑,“彆的不論,王成才你說你腿上的傷口是我的人踢傷的,”
扁梔讓胖子把他褲腿的布料扯上去,“來,媒體記者們,鏡頭對準傷處,這傷口長而尖銳,傷口呈現點狀分布,大家可以看這裡,這一塊骨節處傷處十分顯著,完全與踢傷不符。”
“或者直白一點說,這個傷處是人為原因完全無法造成的!人的踢傷,一定是呈現片狀,即便是有骨骼挫傷,也一定是正麵撞擊,但大家看,他的這個傷口,是由下至上的,那就說明——”
扁梔微微一笑,看向眾媒體記者。
其中一個記者,小心猜測,“就說明,這是自己對著牆角硬處惡意拉扯傷,不是人為踢踹導致。”
扁梔點頭,又指著王成才殘破的西褲下擺,“再者,大家看,他的這個西褲下擺明顯是在粗糙處劃破割裂導致,人的腿再用力,都不可能導致西褲出現這樣的割裂?”
“所以,”扁梔目光如炬的盯著王成才躲閃的目光,“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
“王成才,你當著一個外科醫生的麵說謊!”
眾人恍然,可在看向高矮胖瘦那淩厲的麵孔時,心下怯怯。
有人問,“那你這四個安保人員,不是殺人犯?”
問及此處,高矮胖瘦四人自卑垂頭,愧疚的不敢看扁梔一眼,他們的身份終究是給她惹禍了。
四人想著,待會就離開。
卻不曾想,聽見扁梔坦蕩對眾人道“對,他們是做過錯事,但是法律已經給了他們應該有的懲罰,誰都會做錯事,評判他們的是法律,而不是在場各位,他們已然悔悟,現在他們是孩子的爸爸,是中醫院的好員工,也是我的好助手。”
扁梔笑了笑,“近期我們中醫院的官網會開放,屆時也會開放論壇,如果到時候大家對四位大哥的故事感興趣,那麼會請他們每人做一個專欄,在此我們告訴所有人,法律會評判一切罪犯,也會給人重新改正的機會,所以懇請大家包容這些人,而不是把他們推到我們的對立麵,謝謝。”
扁梔在鏡頭麵前落落大方,“同時,這裡也告訴諸位為,我扁梔,是這個中醫院的院長,若你們不滿意的地方,朝我來,我扁梔隨時恭候,但若拿我身邊的人開刀,那麼抱歉了,我一定分毫不讓!”
扁梔說完,看向王成才,“你要交代的事情,要吐出來的錢,時間到了,我會要你一分不少的吐出來。”
說完,扁梔轉頭走進中醫院。
身後眾人跟上。
林野追上扁梔問“為什麼要等以後,什麼是時間到了?現在還不到時間嗎?”
扁梔低低“嗯”了聲。
未做解釋。
餘光提起時,掃過周歲淮,他對她笑了笑,輕輕說“我知道你故意放他走的。”
扁梔有些意外,“嗯?”
周歲淮“想摸清楚他後麵的人是誰,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