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得”了一聲,打著哈欠跟門口的周歲淮擺了擺手,放心地說“你跟著,那我去睡個回籠覺,好困。”
說完,當真轉身回去了。
扁梔上了周歲淮的車,見“真相”這本劇本又放在了右手邊,她也沒說話。
車子開到仁心醫院門口,扁梔下車,結果周歲淮也跟下來了。
扁梔詫異看他,周歲淮笑了笑,揉著她的頭發,“殺青了,沒事乾,扁院長也收留我一段時間唄。”
扁梔以為他說笑。
剛要說話,便看見地下車庫的電梯裡湧出一大批穿著白大褂的來,遠遠地看見扁梔,眼睛都亮了。
一窩蜂地衝過來時,周歲淮皺眉,將人扯到身後。
熱情洋溢,熊貓眼仿若看到救世主的醫生們探頭探腦地跟周歲淮身後的扁梔打招呼。
“主任,早啊,”小李想上前,可周歲淮臉色極黑,抬起一隻手,把他們隔開在一臂之外的距離。
小李呆了一下,看向周歲淮,頓時愣住。
“你是???”
周歲淮臉色淡淡,“你們主任新請來的保鏢。”
小李顯然不信,跟身側的人互相對看,小聲,“我看著,怎麼那麼像那個大明星周歲淮啊。”
扁梔將人拉著扯到自己身後,接過之前助手遞過來的白大褂,“乾正事吧。”
說著,一群人上樓。
周歲淮始終站在距離扁梔一米之內的距離,不近不遠。
扁梔上了樓,走廊上站著一堆之前過來給歐墨淵會診的醫生們,一見扁梔來,也齊齊圍攏過來。
她戴上眼鏡,進入歐墨淵的病房。
此刻的歐墨淵已經昏迷了,心電圖的頻率跳得很奇怪。
扁梔探了探他的脈搏,而後,眼睛緩緩的眯起來。
“扁梔!你說的,我可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一定要替我救回墨淵!”
昨晚歐墨淵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歐老太太徹底崩潰,她頭發散亂的站在病房外,眼巴巴的看著扁梔,全然沒有了往日裡盛氣淩人的模樣。
小李皺眉走出去,“家屬安靜一點,我們主任在做病況了解,你太吵的話,會影響她的判斷。”
歐老太太立馬聽話捂嘴。
檢查完之後,扁梔從病房裡出來,她站在歐老太太麵前,淡定又專業的說“情況確實很複雜,先配合著做一些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做判斷。”
歐老太太一聽,頓時發起了瘋。
“你說什麼?!”
“還要做檢查!他躺在裡麵每次做那麼多檢查,還不夠?還要做檢查,你們是不是要弄死他!”
“扁梔,你說的讓歐皓脫離歐家,我已經做了,你要是沒有救活歐墨淵,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歲淮早在歐老太太出現後,就安置了十幾個保鏢在門口,防止的就是歐老太太發瘋。
他給身後的黑衣人遞了個顏色,黑衣人直接把歐老太太隔離到警戒線外。
扁梔收回視線,往會議室的方向走。
會議室內。
扁梔站在中心位置,“情況確實比較緊急,我心裡有一些猜測,但是要等報告出來,檢驗科,你們今天辛苦一下,抓緊時間,兩個小時之內,我要見到報告的結果,另外,病人身體實在太弱,
如果印證了我的猜測,他需要維持一些基本的免疫力才能耐受藥性,消炎的藥水不對症,這藥停了,給他上白蛋白,隻打一半就撤掉。”
小李問,“主任,那手術室需要24小時空出一間來嗎?”
扁梔搖頭“暫時不用,現在是冬天,心血管疾病、腦梗的病人增多,一年通常這個時候手術室最緊張,需要安排手術的時候,我會通知。”
小李點頭,出去通知讓後麵的手術可以排上日程。
歐老太太聽見後,再次發狂了。
“扁梔!”
“你說什麼要來救墨淵,你就是要來害死他的是不是!”
“他身體狀況這麼嚴重,前後進了八次手術室,你居然讓後麵的人占用手術室的安排,你就是故意要害死歐墨淵!”
“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歐老太太完全不顧形象的嘶吼,被周歲淮帶來的人鎖進了一樓的隔離間,這才算徹底安靜下來。
而院長對著終於寂靜的長廊鬆了口氣。
歐氏這一家子,一開始以為歐墨淵沒什麼事情,跟院方交涉的時候,也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
後來,歐墨淵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們就開始變了臉。
彆看歐老太太現在看著挺悲傷,昨天她已經通知公司秘書,要對公司的財產做最大限度的保全,並且讓律師隨時準備好,隻要歐墨淵一走,就要將歐氏集團整個歸攏到她的名下。
豪門看著外頭光鮮亮麗,內裡簡直臟的不敢入目。
院長歎著氣的同時,走廊裡的白大褂門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歐墨淵的檢測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