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梔看向對麵為首的男人,“你們給她做了什麼?”
話音落下。
不等男人回話,王美珍兩眼一翻,直接當場暈厥過去。
扁梔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脈搏,弱的幾乎要探不到了。
她皺眉,看著那群大白褂,很冷靜的說“給你們一分鐘,要是說不清楚,人,你們怎麼抬進來的,就怎麼給我抬走。”
為首的男人一聽,雙膝頓時就軟了。
“我叫王剛,這個女人今天拿著個針灸的穴位圖給我們,說讓我按照這個上麵去給她針灸,她來的時候麵色就不太好,但是給錢多,我覺得下幾個穴位,應該問題不大,所以我就——”
“不過我才剛剛落下一個穴位,她也不知道哪裡自己熬的湯藥,悶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就這樣了,我嚇得不行,又不敢拔針,這女人之前暈過一次,暈厥之前說的就是,扁氏中醫院,我們不敢耽擱,立馬就把人弄過來了。”
王剛把手裡的礦泉水瓶遞到扁梔麵前,“喏,就是這個,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服毒自殺呢,但是我們館裡的老先生說,這是通血脈的中藥,想著不是自殺,我們隻好依照病人的心願,把人扛過來。”
那家針灸館距離中醫院有些距離。
王剛跟幾個白大褂氣喘籲籲的看著狼狽。
扁梔接過礦泉水的瓶子,對著瓶口聞了聞後,淡淡說“之前偷的藥方,燉出來的湯藥。”
這個湯藥確實需要在針灸時口服,以促進血液加速流動。
但是——
王美珍的情況要嚴重太多,依照彆人的方子要是能看好病,那她這個中醫院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她也是膽子大,什麼都不懂,懟著藥就敢去熬了喝。
而且,扁梔懷疑她這個藥裡麵的成分不全,跟她開出去的藥方藥劑有缺失,所以造成了目前暈厥、病情加重的境況。
胖子翻起白眼,“我靠!老子活這麼大,真是要被你們的雷死了!”
“人弄成這樣,你們有臉丟到我們這裡來?你們看看她的鬼樣子,眼看著就要沒氣了,趕緊把人給我抬走!”
說話就要聯合著高矮瘦三人把地上的人抬起來。
王剛見狀,急的要命,差點要跪下,“扁院長,扁院長,彆,彆抬走啊,我們搞不定啊,我們前腳抬出去,她後腳就是個死。”
胖子“我艸!死了就死了,我看現在距離死也就差一口氣了,要死回你們那裡去死!”
胖子要再抬起來,幾個白大褂急的直接整個人往下摁住擔架。
雙方對峙,氣氛僵住。
王剛一個大男人,嚇得直接哭出聲來,
“扁院長,外界都說你妙手回春,病人也希望來你這裡治療,人真的不能死在我們針灸館,否則的話,我們一館子裡麵的人,都得為這件事情買單,您是林家獨女,又是扁氏中醫院的院長,
這點事情你擺得平的,再者,你們這裡是中醫院,一年死個個把人的也正常,我們是針灸館,真的不行啊!”
王剛的手緊緊的摁住單杠外沿,不讓扁梔的人把人抬起來,氣的胖子咬牙切齒,“媽的!你們倒是會說,什麼叫中醫院不怕,什麼叫家世承擔的起,老子搖人,今天非把你們一起丟出去不可!”
王剛哭喪著個臉,悔不當初,早知道,就是給他幾百萬,他都不會接診這個女人的。
要命!
要命啊!
這要是攤上人命,吊銷執照不說,這輩子是吃不上針灸這門手藝了,下半輩子得進廠搬磚!
要是這個女人的家屬回頭來索賠,那他這輩子算是沒有活頭了!
王剛想到這裡,心裡慌亂,六神無主間,直接“哢嚓”給扁梔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