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安靜。
眾人頓住許久,而後,眼神天崩地裂,然後,腦子裡瘋狂轉動幾個字“是什我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是嗎?!”
麵對幾個瘋狂眼神詢問,扁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在她要緩緩啟唇時,忽的,扁梔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地被摁回原地。
頓了幾秒。
扁梔輕輕勾了勾唇,視線穿過麵前幾個八卦的人,落在了他們的身後。
“周叔叔。”
幾個齊齊轉頭,在夜色下,看到了一張酷似周歲淮的臉,沾染歲月痕跡,但是依舊英氣逼人。
李坤看到周國濤時,整個人都頓住了,“董,董事長,你——”李坤麵對周國濤有一種本能的麵對頂頭上司的惶恐,他指了指周歲淮的方向,“少爺,在裡頭做晚飯。”
周國濤一眼都沒看周歲淮,而是看著扁梔,禮貌客套地問,“扁院長,有空聊幾句嗎?”
扁梔點頭,將手裡的保溫杯遞給身側的胖子,在經過李坤身邊時,低聲交代,“若周歲淮問起,就說我去隔壁小街口買桃花烙,讓他這裡等著不必出來找我。”
李坤茫然點頭。
然後幾人便看著扁梔跟周國濤坐進了街口對麵的車子裡。
幾秒後,車子啟動,幾人怔愣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扁梔從小街口帶回桃花烙的時候,周歲淮已經等在中醫院門口了。
白色襯衫,黑色西裝長褲,就這麼站著也是惹眼。
她讓他不用出來尋,他便站著乖乖的等,扁梔心尖一動,喊了他一聲。
“怎麼從這個方向過來?”
扁梔把手裡的桃花烙遞給周歲淮,“走錯路口了。”
“以後想吃了,跟我說就好,這個時候外頭車流下班的多,很危險。”
扁梔掀眸看著他點了點頭,這人是為自己操碎了是多少心啊。
不過兩個路口罷了,都居然覺得危險。
“嗯,下回告訴你。”
“進去吃飯吧,做了你最喜歡的清蒸蟹,試試我的手藝好不好。”
飯桌上,周歲淮替扁梔布菜,李坤幾個看著扁梔麵色從容的模樣,有些拿不準周國濤把人叫出去,究竟是說了什麼。
李坤剛想問,扁梔便執著筷子,偏頭對身側周歲淮說“想要醋。”
周歲淮看了眼桌麵,站起身,“我去廚房給你拿。”
等到周歲淮走了,扁梔才夾了塊蟹肉放進嘴裡,輕聲垂眸對桌上的幾人說“剛剛的事情,不用告訴周歲淮。”
李坤下意識的看了眼廚房,見周歲淮沒出來,他迅速緊巴巴的問,“周董事長,跟你說了什麼?你……”
幾年前,扁梔也是這麼跟他說的“李坤,周叔叔來找我的事情,不用跟周歲淮說。”
他當時看著扁梔不見異常的神色,點頭答應了。
可。
幾天後,扁梔就結婚了!
如今,扁梔麵色依舊淡然如常,說的也還是那番“不用告訴周歲淮”的話,可這次,李坤卻拿不準自己該不該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