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著做什麼?”扁梔問。
周歲淮看了眼扁梔,唇瓣動了動,但終歸什麼話都沒說,隻抬手輕輕摸了摸扁梔的頭,“沒事,你隻管看你手上的病人,其餘的事情,我來操心。”
扁梔歎了口氣。
把人拉到休息室內,拉了張椅子,將人安置在自己對麵,定定看著他後問,“在懷疑什麼?”
周歲淮依舊沒說話,麵色從頭至尾的緊繃。
扁梔知道,是這個姑娘的出現,叫周歲淮產生了聯想,事實上,周歲淮是的。
那天在中醫院看見這個姑娘,了解了這姑娘的身世後,他就心裡一根弦就緊繃起來。
當晚,他就讓人去查,對方驚歎著在電話裡說張垚出獄了!他怎麼出獄了呢!已經出去一個禮拜了!
周歲淮眸色頓時深刻,他找人四處打聽張垚出獄後的蹤跡,發現這人極其謹慎,從不使用銀聯交易,可不出現在有攝像頭的地方。
唯一一次出現被撲捉到,是昨日在中醫院的門口。
一身黑色陰鬱服裝,臉上的刀疤顯眼又透著晦暗陰冷,周歲淮頓時下了結論,這個姑娘的出現,絕非偶然。
是張垚的有意安排。
否則,這鄉下姑娘怎麼可能走出偏遠村落,還蜷縮在中醫院的門口,更可惡的是,她手裡居然捏著草莓味的棒棒糖!
周歲淮打氣一百萬分的警惕,他發誓,要在張垚靠近中醫院的第一時間,把這個人拿下!
“沒懷疑什麼,”麵對扁梔,周歲淮難得的鬆了鬆緊繃的精神,“就是想在距離你近一些的地方,看著你。”
扁梔怎麼會不了解周歲淮的心思。
“這裡人來人往的,他不敢出現,所以,”扁梔輕輕拍了拍周歲淮的手臂,“放輕鬆,你不是已經安排了人在暗地裡保護我了麼?還怕什麼呢?”
“他在裡頭呆了十幾年,難道會笨到一出來就犯事,然後再進去?他現在就應該重新做人,才對得起這些年在裡麵的改造,對嗎?”
“再者,當年,做錯事情的是他,又不是我,他找我做什麼呢?還能找我尋仇不成?”
扁梔刻意把這件事當做玩笑來分析,周歲淮的緊緊蹙起的眉頭微微鬆緩了些。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倒是,若張垚出來真心是要重新做人,那麼這姑娘的出現就毫無道理解釋。
這麼想著,周歲淮的緊繃弦再次提起來。
扁梔看著他這模樣,在心裡歎氣,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他了。
“行,”再多說,他也不安心,扁梔退了一步,“那,就麻煩小周總保護我這個弱女子了?”扁梔笑了笑,“先跟你說謝謝。”
看著扁梔調笑的模樣,周歲淮心頭一緩,剛要說話,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林決一臉沉冷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