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扁梔淡淡回,“張垚突然出來,是有人在針對我,我想看看,他背後站著的究竟是誰。”
“周歲淮……他有心魔,所以你幫我把人帶出去一段時間。”
周歲寒聞言,頓時覺得不妥。
可,
要是讓周歲淮發現張垚出獄,並且還伺機跟蹤扁梔圖謀不軌的話,他怕他會殺人!
“他情緒最近才穩定不少,彆在起波瀾,你放心吧,我能處理好。”
扁梔話雖然這麼說,可周歲寒還是不放心。
當年的事情,是周歲淮多年心魔,而作為當事人的扁梔,怎麼可能坦然處之毫無情緒波動呢?
“或者,你有彆的辦法?”扁梔知道輕鬆說服不了周歲寒,“你放心,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安排點人過來就是。”
頓了一下。
扁梔補充了一句“如今想來,當年發生在我跟我母親身上的事情都絕非意外,我不為著自己,為我母親,我也應該冒險,雖然張垚是危險人物,但是,我會有分寸的,我若是實在處理不了,一定跟你求救。”
最終,周歲寒被說服。
一個小時後。
周歲淮出現在中醫院門口。
“小乖,我哥忽然發瘋,說要跟我嫂子補辦一場婚禮,讓我去國外給他看套城堡,說是送給我嫂子的新婚禮物,大約要去兩天,兩天後,我就會回來。”
周歲淮說這個話時,周歲寒的信息正好進來。
我口水都說乾了,這家夥隻同意陪我去兩天,還是用補辦婚禮作為由頭,我孩子都五歲了,我也算是儘心儘力了,回頭過去了,我再想辦法把人多留幾天,你這邊的事情儘快吧,這混世魔王,要是到時候真說走就走,我也沒轍,另外,你要是安保方麵有彆的需求,你彆客氣,一定一定要保重自己,若回頭你出了什麼事情,我沒法跟歲淮交代。
扁梔回了個好。
再抬頭,便對上周歲淮那張滿腹委屈的眸子。
“小乖……你要不請個假,跟我一起去?”
“我有病人,臨近的日子,都不行,我得對他們負責。”
周歲寒低垂下眉眼,有點不放心,點著頭,又出去打電話了。
扁梔看著他拿著電話,兩手叉腰站在門口跟周歲寒周旋。
最後。
以周歲寒同意隻需要一天為由,周歲淮勉強同意。
“不用這麼不放心,我就在中醫院哪裡也不去。”
周歲淮眉眼濃重,像是要出國一年似的。
“我出去找一趟李坤。”
當天,周歲寒飛往國外的直升飛機甚至都停在中醫院的頂樓了,周歲淮才悶悶不樂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周歲淮前腳離開,有人便兜著帽子,走進了中醫院。
依舊是那一身黑。
臉上的刀疤貫穿一張臉,門口的人以為他是來看病的,所以也沒有阻攔。
張垚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站在了扁梔的就診室門口。
就診室的門打開,露出了張垚那張陰鬱的臉,他的眼神裡充滿嘲弄,寬大的衛衣在他身上被穿的服貼。
張垚很高,身影籠罩在地上印出很長的一道陰影。
李坤看到張垚的第一秒,神情頃刻戒備。
他看了眼扁梔,扁梔神情淡漠,她摁下了叫號鍵,連看都沒有看張垚。
李坤甚至以為扁梔沒有看見他。
於是垂頭小聲提醒,“院長,那個人,來了。”
扁梔對著走進就診室的病人,微微一笑,而後壓低聲音用隻有李坤聽得見的聲音說“我在看診,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