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周歲淮的麵,張垚自然不可能直接說他要錢,也要扁梔了。
“錢,權,勢,這些年我沒有享受過的一切,後半輩子我都要享受到。”
“行,我給你。”周歲淮倒是答得乾脆。
讓張垚甚至懷疑他是在糊弄自己。
下一秒。
周歲淮直接從秘書手裡取了張空白支票,“隨你填。”
張垚麵色一喜。
剛要接過支票時,周歲淮手上力道往回收,張垚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到手的支票又被塞回了周歲淮右上角的兜裡。
“錢我給你了,權勢,我也能給你,但是,我怎麼確保你說話算話?”
張垚聞言,立馬道“我可以當著你的麵把視頻刪掉。”
周歲淮扯出諷刺的笑,“刪掉?怎麼刪?信息時代,備份一份視頻不過幾秒時間,我如何能夠信任你。”
張垚聽見周歲淮直接點出了自己的小九九,有些惱怒。
“那你想怎麼樣?”
“周歲淮,你是不是有點不明白你如今的立場,”張垚指了指周歲淮,又指了指自己,“是你,求我不要把視頻放出去,條件,自然由我提,我可沒有允許你跟我談條件。”
“哦,這樣,”周歲淮將支票往兜裡塞了塞,“那就是談崩了唄?”
“既然這樣,那你今天也彆想走了,不就是一段視頻嘛,我周家家大勢大,公關一下,扯一段悲情故事,到時候恐怕沒人會議論扁梔,反而會集體討伐你,張垚,我周家這點能力還是有的,你要不要試試?”
“不過,容我提醒你,這是你唯一的籌碼,還是要慎用的好。”
“另外,我周歲淮從來不求人,我是商人,隻談交易,你要的我給你,我要的,你自然要確保好,否則,一個籌碼威脅我好幾次?這可不是什麼我能夠縱容的好習慣。”
“路就是這麼兩條路,要麼,把你壓著,你剩下的日子,也就跟在監獄裡麵沒什麼兩樣,要麼,你按照我的節奏來談。”
張垚煩躁的要命。
一個扁梔,一個周歲淮,人精一般。
幾句話就從他這裡把主動權要走了!
“行,”在周氏門口,加之周歲淮那不要命的樣子,他還是不太敢造次的,“那你說怎麼辦?”
周歲淮滿意了,麵色陰鬱氣息沉下去幾分。
“你把視頻,給誰了,誰手裡有備份,告訴我。”
張垚神情一頓。
“這個,我不能說。”
“你從我這裡拿走了錢,日後我還得給你權勢,這是咱們兩的交易,若是你後麵的人日後眼紅,沒經過你就把視頻放出來,那我肯定找你,那豈不是冤枉了你,你告訴我還有誰有這段視頻,將來若出事,也跟你不相乾,對你百利無一害害。”
不得不說,商人的邏輯思維那是徹頭徹尾的優秀。
張垚居然覺得周歲淮這話說的頗有幾分道理。
若日後王珍那黑心肝的按捺不住公布了視頻,那她躲在後麵,那周歲淮可不得找他算賬?
張垚遊移不定,想了很久。
王珍是他手裡的一張牌,太早打出去,日後恐怕連威脅林家的底牌都沒有了。
但若不說,他如何去信周歲淮。
眼前的周歲淮看著,比小時候還難對付。
而且,隨著他的猶疑周歲淮麵色開始逐漸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