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聞言,嗤笑一聲,輕蔑得很。
“怎麼可能?”
“當年的事情,我做的天衣無縫,扁梔那個時候才幾歲啊,還遭遇張垚的事情,她能知道什麼?再者,當時手裡李娟的錄音不是被拿回來了麼?錄音裡的內容你也聽過,進水後,一個字都聽不清楚,她能察覺到什麼?姐,我說你就是多心了,整天疑神疑鬼的。”
王夢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如果不是這樣,扁梔為什麼忽然性情大變,來跟你爭家產,你想想,扁梔那麼清高的人,要了林家家產也就算了,她自己手上有愛馬梔,國際銀行,為什麼還至於手伸那麼長,居然要了沈氏跟小野的林氏娛樂?”
被王夢這麼一說,王珍也覺得這事有些跟扁梔的脾性不太相符。
“算了,現在彆扯這些,”王珍心裡很煩躁,“先把張垚弄出來,地址我發給你了,在舊廠區的倉庫裡,你今晚就要帶人過去,帶那幾個養著的雇傭兵過去,彆失了手。”
王夢“好。”
掛了電話後,王珍心裡還在想王夢剛剛的話。
幾秒後。
她冷笑了聲,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又怎麼樣,扁梔她拿得出證據嗎?
這麼想著,王珍下樓,這一次,她不再粉飾端莊,一張臉上毫無表情,跟從樓上上來的沈聽肆跟林野直接擦身而過。
林野“媽……”
王珍“彆叫我媽!我沒你們這麼兩個沒出息的兒子!”
“我不是你們的媽!”
“扁梔才是!”
王珍手觸碰上把手時,麵容惡狠狠的,“沈聽肆,當年在你親爸那裡,他每次吃醉了酒都打你,是誰護著你?是誰帶你離開那個深淵?嗯?”
“林野,你出蕁麻疹那年,是誰抱著你哄了一整夜?是誰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王珍拍著胸膛,“我是你們的親媽!你們如今為了個跟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這麼對我?!”
沈聽肆相較於林野衝擊跟六神無主,顯然淡然許多。
他停在房間門口,一雙眸子在麵對王珍的咄咄冷語時,聲調毫無波瀾,“她不是彆的女人,即便重來一次,我有的這些,隻要她要,我一定雙手奉上。”
沈聽肆說完這話,直接推門進入房間。
而林野站在原地,他有些無措,眼眶微微泛紅。
一夜之間,他覺得他失去了姐姐的疼愛,也失去了母親的寵愛,他一無所有了。
他萬分的不理解,“媽媽,我不懂,”林野眼眶熱淚,“咱們家,不缺錢的,即便是,這些都給了姐姐,可咱們家還有國外的基金,這一部分錢當初我們都說好了,留給您養老,這些錢,加上目前富足的生活,咱們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姐姐要什麼,咱們就給她什麼,她高興就好,這不是咱們家一貫的主旨麼?您……我不懂,您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呢?”
林野跟沈聽肆不同。
他沒有經曆過人間黑暗,他的世界裡一向是家庭和睦著被所有人供在手心裡疼愛著的。
一遭變故。
他毫無招架之力。
王珍冷豔瞪著林野,覺得這個溫室裡的兒子,是被徹底養廢了!
不過這樣來,將來扁梔死了,她的家產歸還回來,這些人也不會跟她爭奪錢財。
於是,王珍一個字都沒說,直接推門進入房間。
留下林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長廊裡,背影拉長,垂頭寂寥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