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扁梔走在前麵,“嗯,”
“你們……”周歲淮抿唇,想問你們是在一起了嗎?今天的新聞報道雖然撤的快,但是,他看見了,
可話在嘴邊,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問,於是隻是苦笑著艱難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嗯,那一定是很棒的地方,所以……”
周歲淮的實現再度落到扁梔的飄紗的裙擺上。
他想說,所以——穿的這樣好看。
可,最終他隻說了個“嗯”字,虛無縹緲,不代表任何意思,他無法大方的誇讚她穿的漂亮,因為她要去赴另外一個男人的約。
兩人走到門口,扁梔將藥箱放到了後備箱。
她想囑咐任何一個病人家屬那般,公事公辦的對周歲淮說“寧阿姨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是老毛病,慢慢調理會好的,彆太憂心,之後我會安排人送藥過來,如果按時吃藥的話,大概五次左右的診療期結束就可以痊愈了。”
周歲淮“嗯。”
扁梔點點頭,打開車門,周歲淮見她要走,急急忙忙的喊住她。
這麼久不見。
他知道不應該,可是,他舍不得她走。
即便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已經尷尬到極點,即便他再多說什麼也是不合時宜,可他還是叫住了扁梔。
“小乖。”
扁梔停步。
抓住車門把手的手頓了頓。
身後沉默許久。
“你,你不喝杯茶再走麼?”周歲淮的理由蹩腳,可他想不出什麼好的其他的絕妙理由,在喜歡的人麵前,他最笨的像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傻子,事實上,他確實不曾戀愛過。
“我們家的茶葉,還挺不錯的,你……進去喝一杯再走吧?”
行嗎?
能不能,多呆一會兒再走。
算我,求你。
後麵的話,周歲淮說不出口,他寧願忍受巨大的痛意跟不舍,也絕不願意勉強她半分。
扁梔抓著車門把手的手緊了又鬆。
“不喝了。”扁梔轉過頭,今晚眼神第一次看周歲淮。
他,確實瘦了很多。
寧阿姨說的,瘦脫了相,也不是誇張的話。
從前尺寸的西服穿在身上,像是寬了好幾個尺寸,眼神很暗,見她轉頭,無措的感覺很明顯。
“我今天過來,是因為寧阿姨跟我媽媽之前的交情,也因為,她從小疼我,不是因為其他。”
這段話的潛台詞不是因為你。
周歲淮緊了緊大腿邊的手,惴惴的心不安的往下落,全世界沒有人能叫周歲淮害怕,除了扁梔。
除了——
她直白到傷人骨縫的話。
隻這一句,周歲淮都已經要承受不住。
難過的,漸漸的,一點點的紅了眼眶。
“周歲淮,”扁梔的語調生硬,也很冷,就像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你如果現在是要哭的話,我想,你可能找錯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