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你瘋了是不是!”
“你要是不舍得,你就去追,你怎麼都行,你怎麼,怎麼能……”
周歲淮眸光從扁梔走後,再無波動,“沒事,公司還有事,我走了。”
說完,直接離開。
周歲寒氣的在原地破口大罵周歲淮是瘋了!
從周家離開的周歲淮沒有回公司,他去了郊區外的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內,隻有一盞很暗的燈,裡麵血腥味濃重,被捆綁著的男人掉在中央,血跡從他嘴角不受控的滴落地麵。
周歲淮扯了張椅子,坐下,眸光毫無情緒的看著被捆綁著淩虐的張垚。
炙熱的鋼鐵在皮膚上烙下印記,發出人肉熟頭的味道,張垚原本枯竭的喉嚨裡擠出慘烈的哀嚎。
張垚後悔了!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不怕死的去招惹了周歲淮。
他以為像周歲淮這樣的大人物,覬覦的事情很多,所以,即便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他下死手。
可他錯了。
他為了扁梔,徹底瘋了!
張垚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周歲淮是要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他!
“周歲淮,你不怕我死了,你承擔法律責任嗎?!”
周家,扁梔,所有他擁有的,他都可以舍棄嗎?
“怕?”周歲淮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對,我怕,”周歲淮點頭,“我更悔,”周歲淮抬起陰冷戾氣的眸子,直直跟張垚對視,“當年,在你做了那件豬狗不如的事情時,我就應該,殺了你!”
“跟你一起下地獄!”
他若帶走了她的噩夢,她如今就不用因為那些極其烏糟的陳年往事遭人詬病!
也不會因為擔憂這些有的沒的,而去傷害了他最心愛的姑娘。
他就應該帶著張垚,一起去死!
可,張垚的求生意識卻非常強烈,他徹徹底底的感受到周歲淮身上的殺戮,也看穿了他的無所顧忌。
“周歲淮,你就是個瘋子!”
周歲淮低低冷冷的點燃一支煙,“我是瘋了,我隻覺得,自己瘋的晚了,才讓你蹦躂這麼久。”
抽完手裡的眼,周歲淮從兜裡掏出匕首。
在張垚的驚懼中,他走到張垚的麵前,利刃插入胸口,鮮血涓涓流出,張垚瞪大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幾乎要以強有力的姿態沒入胸口。
“我!我手裡有證據,周歲淮,我有當年王珍殺扁妖妖的證據,我拍了照片,對,我拍了好多照片,你放過我,我把那些證據給你,你給扁梔的話,她一定會非常感激你的,說不定就因此以身相許了呢?”
張垚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事情轉機的突破口,帶著血的臉上露著希翼。
周歲淮插刀的動作頓住,冷眼看他。
“真的,我真的有證據,我可以給你,我可以跟扁梔懺悔,當年她還是小姑娘,遇到那種事情,一定是一輩子的噩夢,我可以跟她懺悔,然後把照片給他,我求求你,彆殺我,我求你了!”
作為人的求生意誌叫張垚無所不用其極。
周歲淮沒有繼續手裡的動作,他停頓了好久,張垚胸口的血滴滴答答,可沒有人在意,包括張垚自己,他的性命,就在周歲淮的一念之間。
忽的。
周歲淮抬了眸,他眼底的弑殺氣息散了些,“張垚,聽說,你家裡還有一個弟弟,你知道的,我這人其實沒什麼道德標準,如果你中間出現什麼紕漏,我讓你全家陪葬,這個道理,你明白麼?”
張垚這人混蛋,可對待家人,那也攤的上一個好字。
他也是真怕死。
聽見周歲淮這麼一說,急切點頭,“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弄什麼幺蛾子,”他確信,若剛剛不是他提了扁梔,周歲淮真的會弄死他,“我保證,我一定老實交出證據,老老實實的懺悔來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