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路遙印象中的師妹——
是清麗脫俗的。
是身居高閣的。
是不諳世事的。
是世界上最清冷的玫瑰。
可此刻……
路遙冷眸看著扁梔,她的眼底多了從前不曾有的溫度,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笑的溫柔恬靜。
而那高挺的鼻梁下,原本素色潤澤的唇瓣,此刻泛著剛剛被滋潤過豔紅,看起來,倒像是上了唇彩般亮的叫人忍不住將視線放在其上。
在扁梔喊了他幾聲後,路遙才微微回神。
不過,他的視線依舊放在扁梔不同往日的唇瓣顏色上,他淡淡一笑,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
他問,“師妹,你今天,”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指尖微微的用力,眼神裡閃過極強的占有欲,“上妝了麼?”
扁梔“嗯?”了聲,回想起起床前周歲淮擁著她不依不饒的吻。
“沒有,”扁梔淡淡說“師兄,你今天心理診室沒事麼,其實,你不用每天都過來接我,我自己能開車去上班的。”
這句話,扁梔說了不下百遍。
路遙權當做沒聽見。
“師妹,”路遙看著走向玄關處準備換鞋的扁梔,腦子裡不可抑製的都是周歲淮跟扁梔纏繞在一起接吻的樣子,他嫉妒的發狂!
“嗯?”扁梔換上出門的鞋子,轉過頭看向路遙,“怎麼了?”
“你跟周歲淮,”路遙頓了一下,垂下眼睫,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像是問一句在普通不過的話那般,口吻清淡,“你們,在一起了嗎?”
扁梔一向坦誠,“嗯。”
側在西褲旁邊的手猛的收緊,胸口也隨機急促起伏。
“你不是說,以後不要跟他見麵了嗎?”
那些決絕的話,不是說的不留餘地了嗎?
不過才一個晚上,兩人就在一起了!
“是因為,他替你擋了那一刀麼?”路遙像是忽然想到什麼,風快的裝頭,他迫切的希望從扁梔的嘴裡得到肯定的答複。
他希望扁梔說。
是的,我是因為報恩,所以,才選擇跟周歲淮在一起。
他的眼神迫切,還帶著不自知的壓迫,看的扁梔心頭不適的微微壓了壓眉頭。
“怎麼了?”扁梔下意識的認為,路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你說啊!”路遙忽然大吼,驚的一旁的李嬸停下了手裡收拾家務的動作。
扁梔也緩緩從換鞋凳上站了起來,她平靜的看向路遙,用一種,陌生的眼神。
“你說啊!”路遙忽然朝扁梔走了幾個大步,一下子逼近扁梔。
路遙個子很高,居高臨下壓至扁梔跟前,扁梔下意識後退,李嬸見狀,急忙走到扁梔跟前,將扁梔擋在了自己身後。
扁梔倒是沒有怕。
隻不過,忽然想起那一日,周歲淮中刀時,路遙站在一側,冷眼旁觀夾帶疏離執狂的模樣。
有那麼一刻,扁梔覺得,眼前的路遙不是自己從小認識,嗬護著自己長大的師兄了。
“你說啊!”路遙情緒失控,他非要逼問出一個結果,這個結果,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