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隔天。
扁梔再次接到了顧言的電話。
意思是林決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他,還是想見你,”林決是個自私且貪生怕死的人,能夠做到這樣,顧言都很詫異。
“老大……你,要不要過來見他一麵?”
扁梔垂著眼睛,顧言那邊話繼續傳過來,‘可能……是最後一麵,’如果是彆人,顧言不會打這個電話,但是,林決……
顧言怕扁梔以後會後悔。
“不去了,”扁梔的聲音淡淡的,泛著涼薄的冷。
扁梔明白,林決要見的不是她,他想要的,不過是放他一馬。
若是從前,她或許會答應,畢竟她孑然一人,也沒什麼牽掛,生死不過是必然的事情,、她一向看的很開。
可如今不同了,她有愛人,有孩子,她有她要守護的東西。
也沒有必要對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
她若去,周歲淮,整個周家都會擔心。
“既然他不吃,那就不必在送吃的過去,想死的話,醫療也都一起撤掉,”扁梔很冷的說,微涼的音調透過冰冷的話筒,“死了,直接收拾了就行,不用告訴我了。”
顧言應了聲,“嗯,”掛了電話
而林決還在癡心妄想的等,等扁梔給自己一個仁慈。
他虛弱的看著對麵頭發散亂的王珍,很低的笑了一聲,“求我,求我的話,日後有機會,我救你出去。”
王珍也好多天沒吃的了,林決是不吃,她是顧言壓根沒給她吃的,存心要餓死她、
“你就這麼肯定扁梔會來救你?”王珍覺得好笑,‘你還是太不了解你這個女兒了。’
“你懂什麼,我養了她這麼多年,她對我總歸有情分的,至於你,太囂張的結果就是隻能等死,而我,隻要給我機會,我對扁梔再好一點,日後她肚子裡的孩子,依舊要管我叫一聲外公,她心軟,我知道。”
否則,那些年的怠慢,扁梔不會一直給機會,讓他回頭。
王珍不再開口,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清楚了,扁梔有比男人更堅決的果決,不是那種心軟的聖母。
中午。
過了飯點。
沒有人來給林決送吃的,林決伸長著脖子等,沒有等來吃的,也沒有等來毒蠍的勸說,他開始有點慌。
等到外頭的天一點點暗下去,顧言才出現。
林決激動的抬眼,好幾天沒吃飯,他現在的每一個動作吃力的緊,他低低的喘著,質問顧言,“你到底有沒有找扁梔!要是我真的死了,你承擔的起碼?!”
顧言眸色冷淡。
扁梔給了指令後,他心裡便有了底,“彙報過了,”顧言很誠實。
“那她怎麼說!”林決立馬激動的起身,眼睛裡散發著急切的光芒,‘她什麼時候來見我!’
這鬼地方,他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鬼知道,這些顛沛流離的日子裡,他多麼想念從前的林氏彆墅,多麼想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他想清楚了,扁妖妖什麼的,就算了,
先把扁梔搞定。
他算是看清楚了,彆人的大腿都沒用,不如抱扁梔的大腿管用,她手裡那麼多資產,漏個手指頭給他,他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到時候,在說扁妖妖的事,就算沒有扁妖妖也無所謂,男人嘛,隻要有錢,還能沒有女人?
林決在男女這種事情上,想的很透徹。
他看著顧言,又偏頭看了看他身後,確認扁梔出現。
“不用看了,沒來。”
林決一愣。
而後,裂嘴難看的笑了一下,‘行,不來接我也無所謂,派私人飛機送我回去,林氏燒了,給我安排個差不多大的地方就行。’
顧言冷眼看著林決,一臉的無動於衷。
林決看著顧言不動生色的樣子,頓了一下,心下不由自主的伸起一股子沒有來的慌亂。
“你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我可是扁梔的——”
“不用你告訴我,我現在很清楚要怎麼做!老大很明確的給指示了。”
林決怔怔的看著顧言,“她……說什麼了?”
顧言乾脆利落,‘死活由你。’
林決徹底楞住、
“哈哈哈哈——”一旁的王珍笑出了眼淚,“哎呦,哎呦的”捂著肚子,“林決,你可笑不可笑啊。想什麼美事呢?我說過的吧,扁梔可不是良善的主,她現在肚子裡有孩子了,能把你這個隱患弄回去?”隻要是個腦子清楚的人,都明白不能這麼乾。
林決卻不相信,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顧言,“你騙我是吧!她不可能不管我!顧言,你是不是沒有跟她說清楚,我好幾天沒吃了,我快死了!你到底有沒有說清楚!”
顧言手裡拿著一把小刀,表情冷冷淡淡的,‘放心,說清楚了,我們老大說了,以後你的事情不用彙報了,你要是要好好活,那就在非洲這邊活,你要是想死,她也不攔著,我們老大說清楚了,我傳達的也很清楚了,你要是不信,那你磕一個試試,看我還攔不攔你。’
林決不可置信。
王珍得意的唱歌,她整個人被綁在柱子上,挑著下巴,很有骨氣的問,‘那我呢?’
顧言嗤笑一聲,‘你?你什麼?你也配我跟我們老大提?’
王珍聞言,臉色瞬間唰的一下白了。
“什麼意思?你們要餓死我?”
王珍知道綁在不會管她死活,可沒想到,真的就不管了。
顧言捏著刀一步步的靠近王珍,王珍一愣,以為顧言要了解自己,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而後,卻見顧言的小刀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就在非洲,你愛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離開這裡,我弄死你。’
顧言說這話的時候,眼皮緊繃著,看起來很凶,很冷,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弑殺的味道。
王珍身體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