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扁梔這說話的口吻,還挺淡定平和的。
像是在跟人有商有量。
可聽在周歲淮的耳朵裡,這姑娘是要拋夫棄子啊!
“還有事麼?”扁梔看著周歲淮問。
周歲淮心裡一萬個無語,‘我謝謝你的坦誠?’
扁梔“不客氣啊,畢竟是生了四個孩子關係了。”
周歲淮嗬嗬在心裡冷笑。
“畢竟是生了四個孩子關係了”聽起來像是周歲寒以往跟人寒暄時說的,“畢竟是吃了頓飯的交情了。”
周歲淮冷著臉,“怎麼試?我坦白告訴你,我對你現在可沒意思,”或許說,原本有一點點,但是!經此一役,有也沒有了!
誰家姑娘啊,對待感情這麼不慎重!
沒事,會有的,扁梔說“我不著急,”說著眨了眨眼睛,清冷的月光大,大眼睛裡染了層薄薄的霧氣,看起來可清純,周歲淮傻點閃了眼,要不是剛剛雷死人的言論,周歲淮指定要承認這姑娘還挺漂亮的,可這會兒——
完全不可能!
“我困了,”扁梔站在原地,仰著頭,看著周歲淮軟巴巴的說。
周歲淮這會兒心裡還天崩地裂,差點有點受不了她這麼說,可是一想到她人完全是圖方便才選的自己,一股子惱怒就起來了,他硬著聲音,“哦。”隻回答了簡單的調調。
扁梔有些失望。
可能是,曾經太好了吧。
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喊一聲困,他就恨不得抱自己躺床上去哄,她這一生所缺失的所有愛,都是在周歲淮這裡獲得的。
她這一世所得到的所有的偏愛,他全都毫無保留的給她,在他這裡,她是最特彆的。
這個世界上,哪個女孩子不渴求得到一個知心人呢。
可知心人忘記了對她溫柔,一個玩笑就冷了臉,對她硬生硬氣,好像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女人。
扁梔扯了扯嘴角,有點難過,轉頭就走。
周歲淮在身後“哎——”了聲,那人也沒回頭,那一刻,周歲淮也覺得,自己好像傷了人了。
不過是個小姑娘,為自己打算,合情合理,她性子原本就冷,放到那些個千金小姐,假模假樣的名媛裡頭去,恐怕真的要困死她自己。
周歲淮想喊住人做什麼時,那人已經回去了。
周歲淮又頓在原地。
其實,很多時候,他挺怕遇見她的,偶爾開門對麵也開門時,他會習慣性在家裡躲一躲,聽見車聲才出來。
他總覺得,自己的出現,總會惹得她傷心,她似乎對誰都挺冷的,隻有在看見孩子時,能看見她露出笑臉。
周歲淮也怕看見她對自己發呆,他每次都想狠狠心,跟她說,從前的周歲淮回不來了,你死心吧。
可每次看著她,便也就說不出口了。
其實,剛剛下樓的時候,他就在想,她既然是這麼隨意的人,那也至於非要跟自己這麼耗著,兩家關係好,也不是要因為這個就決裂的程度,做個朋友吧。
他下來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最後,卻變成了這樣,周歲淮怪自己失了節奏,也鬱悶自己又惹了人不高興。
總歸怎麼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