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看見歐皓得逞的笑了,歪著頭,嘴角掛著傷,一副我贏了的表情看著他。
周歲淮眉頭一皺。
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周歲淮!”
周歲淮明白這狗為什麼忽然態度大變,剛剛明明是積攢著怒氣,要跟他好好的打一頓的,原來打的是這算盤!
周歲淮扯唇,冷冷一笑。
砸落的拳頭,如約而至的落在歐皓的臉上,這一聲比剛剛那一聲還重,聽著像是鼻梁都被打歪了。
瘦子幾個在一旁看呆了,扁梔提醒後,才匆匆攔住了周歲淮。
殺敵一千,自損百八。
周歲寒來的時候,拎著周歲淮在外頭大罵,“我知道你瞧不上他那破爛手段,可你也得拿得下人啊,你當著丫頭的麵把人打了,你說,這後果,你負責,還是我丫頭給擦屁股?”
周歲淮冷著臉。
“要我說,你就是失憶,一起把腦子也失掉了,你要揍人,你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不能揍?連自己動手都不用,你說說你何必呢!”
長廊裡,就診室扁梔歪著頭在給歐皓處理傷口。
從周歲淮的角度看過來,兩人距離極近,扁梔的目光溫柔,聲音也輕,看起來是心疼了。
周歲淮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早知道這個歐皓這麼綠茶,那他就勾著他來打自己了,這樣的話,這會兒坐在扁梔跟前,被溫柔對待的就是自己了。
這麼一想,在搭配上扁梔領口處那抹紅痕,周歲淮越發覺得憋屈。
周歲寒看了眼自己不爭氣的弟弟,歎了口氣,“勾著他打你?人沒那麼蠢?你就是太磊落了,才會著了這小人的道,不過我說,你平時也不是衝動的人啊,”大庭廣眾之下打人,也不是周歲淮的作風啊,“你今天怎麼了?”
周歲淮後背靠牆,兩手插兜,臉色很臭。
周歲寒踢了踢周歲淮的腳,“說啊。”
周歲淮不情願,可還是手指一指。
周歲寒順著手指看過去——
也看到了那抹紅痕。
周歲寒的視線頓了一下,心裡也咯噔了一聲。
不過局外人還是比較冷靜的,他轉頭問周歲淮,“什麼時候的事?”
周歲淮憋著一口氣,在氣死自己,再次衝進就診室把人胖揍一頓之前,憋屈的說“昨天晚上!她沒回家!”
周歲寒點點頭,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他轉頭看了眼自己沒出息的弟弟,看著二百五眼尾都憋紅了。
“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好好的日子不過,作天作地,現在好了吧,叫人乘隙而入了。”
周歲寒丟下這句話,就進了就診室,周歲寒是個生意人,那歐皓那點伎倆在他這裡都不夠看。
三兩句就把周歲淮單方麵的毆打歸集到“成熟男人的另類交流”上去了,“雖然說是開玩笑,不過,這看著,是下手重了點,該有的賠償我們都會負責的,歐皓,你千萬彆拒絕,我們家那小怪獸,皮的很,你多見諒。”
歐皓心裡窩火。
這,怎麼還是開玩笑呢!
周歲淮那拳頭,是要把他往死裡打!
這是賠償醫藥費的事麼?他是希望給扁梔定一個周歲淮慣用暴力的印象。
可周歲寒幾句話漂亮話下來,這事就被輕巧揭過了,在追究,顯得他不懂事。
歐皓看了眼扁梔,見扁梔也沒要說話的意思,隻好扯著嘴角,一心裡不甘不願的應了聲“好。”
周歲寒笑了笑,也沒對這個事多浪費口舌,他進來,也不是要跟歐皓說負責的事的。
他比較關心的是——
“丫頭,你這,怎麼了?
扁梔收起紗布,不解的抬起頭,?
周歲寒指了指衣領處那塊紅痕。
門口的二百五聽見這話,抬起了垂了好久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