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剛要再說兩句。
周國濤從秦家出來了。
他沒有繞過兩人走來,直接走到了周歲淮跟扁梔的跟前。
麵容很嚴肅。
“秦家的情況很複雜,秦老爺子的身體,最近也一直不是很好,醫生也說,治不好了,過不過得去這個冬天很難說,都是家裡人,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的孫女,那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秦家這種,特彆是秦儲禮這樣的,即便本人在優秀,可身世太複雜,秦英武還年輕,秦儲禮在之後的十幾年內都不會輕鬆,我不管彆人怎麼想,這兩個孩子,最多的關係,也就是在“見過”這種程度上。”
什麼小狗不小狗的,周國濤聽著就差點犯心梗。
之前,周歲淮就癡迷扁梔,他已然覺得扁梔的身世太麻煩,後來經曆許多,扁梔一片赤誠,他也就鬆了口,可如今!
這秦儲禮的身世那是比扁梔複雜百萬倍,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心頭肉去受苦。
“爸,沒那麼誇張,童言無忌,才幾歲的孩子啊,怎麼好像一下子就定終身了似的。”
周國濤冷哼了一聲,撇了眼周歲淮,“是麼?我還覺得晚了呢!”
這種孩子都早熟,什麼事情認定了,能執拗一輩子。
他看這個秦儲禮,就挺有這方麵的意思。
剛剛他客氣送秦儲禮回去,秦家老老爺子笑眯眯的在院子跟他攀親戚,說什麼遲早是一家人,把他孫子一起帶回家養著就是了,這是帶回家養的是麼!這不想著借周家的勢力,給秦儲禮做底氣麼?
秦老爺子的算盤,打的北極熊都聽見了!
“回頭就搬家!”周國濤覺得,自己家的好白菜可不能再被豬給拱了!
“哦,對了,”周國濤剛走兩步,折回頭對扁梔說“秦老爺子聽說你醫術不錯,想著你有空了過去給看看,你彆自己上門,等他們開口了,在過去,咱彆太主動,橫豎架子給我擺起來,另外,你也彆太上心了,他的病很多醫生都說沒戲,就這段時間的事,
我覺得,他估計是想從這裡做個缺口,把秦儲禮交托出去,這個時候,沒人會往上湊,你也注意點,過去的話,彆把孩子帶過去,我說的是彆把周恩幼帶進門,懂了麼?”
周國濤為了周恩幼,那實在是有點過於謹慎了。
周歲淮都無語了,“至於麼?爸,不至於,才幾歲啊。”
“嗬嗬!”周國濤看了眼扁梔,怎麼不至於!
有先例啊!
周歲淮的抓周禮上,扁妖妖帶著孩子來玩,滿桌子的算盤,筆,金子,這小子什麼都沒抓,蹭著肥嘟嘟的屁股,硬了挪著撲倒了坐在桌角邊緣的扁梔懷裡,一把把人給抱住了。
“好了,就這樣,我去處理搬家的事。”說完,周國濤邁著大步走也不回的走了。
扁梔抬起頭。
對麵秦家的大陽台上,秦儲禮蹲著小身子,兩隻手攥著欄杆,大眼睛圓溜溜的看著不遠處的周恩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