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腦子裡不斷閃過扁梔解開領口紐扣後,脖頸下方處那一片嫩紅的肌膚。
“扁梔,我告訴你,你彆耍流氓哈,去衛生間換衣服。”
說著。
周歲淮一隻手摁著扁梔的手,一隻手從床上拎起薄薄的睡衣,將人連同睡衣一起倉促的推進了浴室。
“彆洗澡,換了趕緊出來。”
周歲淮說話時,已經滿頭大汗。
真是比打了一場戰還累。
他怕扁梔迷迷糊糊的在裡頭出意外,還不敢走遠,豎起耳朵,在門口聽聲音。
“好了——”
麼?字還沒說出口。
裡頭的人迷迷瞪瞪的路過他,直接幾個大步,摔進了被子裡。
“你……”
“你……”
扁梔就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那襯衫尺寸看著不像扁梔,倒像是他的。
她倒頭就撲在被子上,襯衣隻堪堪蓋住臀部,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雙腿。
周歲淮“……你,你,彆,耍流氓啊。”
周歲淮根本不敢再看,捂著眼睛,對床上又睡過去的人,“你,你,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一點美色就能動動搖的,扁梔,你是個姑娘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挑戰!你在挑戰的定力是吧?”
“哎,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
“扁梔,你立馬把褲子給穿上,否則,否則——否則,”周歲淮否則了半天,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拿扁梔怎麼樣,於是隻好慫慫的話,“否則,我回頭告訴妖妖阿姨。”
床上的人,完全沒有回應。
周歲淮已經熱的出了一身的汗了。
他偏過頭,給扁梔囫圇個裹上被子後,才敢慫慫的睜開眼睛。
“呼——”
“要命。”
周歲淮一邊抹著額頭上不斷滲出來的汗水,一邊說,“以後一定管著你,可不能再病了,在還好是我在這,要是彆人在這,可怎麼了得?”
說到這裡,周歲淮又想起,白日裡歐皓那狗東西,撅著豬唇,低下身子企圖湊近扁梔的樣子。
想起來就可氣!
周歲淮去陽台吹了會兒風,徹底冷靜了才進房間。
坐到桌子前,看了眼劇本,又看了眼扁梔伸出被子外頭的細長的手。
把脈的手。
又細又白,是一雙適合彈鋼琴的美手。
周歲淮好不容易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看劇本,還沒看兩行呢。
床上的人又掀開了被子,迷迷糊糊撐著手坐起來。
身下那點風光,猝不及防。
周歲淮再度從位置上彈起來,飛快的一躍到扁梔的身邊,一把摁住了扁梔身下的被子。
扁梔腦子很混沌,拎著床頭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一轉頭,就看到了周歲淮的臉。
“周歲淮。”
“嗯……?”周歲淮的聲調裡透著明顯的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生病了。
“我好熱。”
“熱,也捂著。”周歲淮依舊死死的摁著扁梔身下的被子。
扁梔顯然不情願,不過也沒掙紮。
伸出手來,軟綿綿的掛在周歲淮的脖頸上,整個人貼上去,像是渴極了,在尋找活命的水源。
“真的熱。”
聲音黏黏糊糊,周歲淮覺得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熱,也給我忍著。”“啪嗒”周歲淮的汗從額間滴落。
“那你給我吹吹。”
周歲淮“……”祖宗,你是想折磨死我。
不管是不是失憶,周歲淮承認了扁梔對自己絕對的誘惑能力。
再待下去,得完蛋。
這是周歲淮腦子裡最後一絲理智給他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