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吸引人。
“歐皓,你怎麼不懂呢?”
扁梔淡淡說“你的世界,不應該被拘泥在小小的中醫院裡頭,你之前離開中醫院,我其實很高興,你能力很強,應該有自己的一片廣闊天空,做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我的助理,不過是記錄一類的瑣事,你在這裡,是耽誤了你自己,知道嗎?”
“不是耽誤,”歐皓趕緊說,“不是耽誤,我很喜歡這裡,我覺得,在你身邊工作很輕鬆、”
這是真話,歐皓一直都覺得,在扁梔的身邊工作,心裡總有一種踏實感。
“另外,我的公司業務已經很穩定了,也不需要我多管,你就留下我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胡說八道了,院長,我求你了。”
扁梔現下是真的沒時間跟他掰扯,想著等日後在談。
她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落在鍵盤上,指尖再次快速飛舞起來,“先去休息吧。”
歐皓點點頭,想留下,又怕扁梔不高興,於是,隻好三步一回頭的離開。
而這一切,被拿著資料進門的周歲淮看在了眼裡。
歐皓也看見了周歲淮。
周歲淮踏進中醫院大廈的走廊,高定皮鞋在瓷磚地板落下清脆的哢噠聲,他跟歐皓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了扁梔的辦公室。
周歲淮進門的時候,扁梔已經抬頭了,似乎在等他進來。
周歲淮繃著一張難看的黑臉,什麼也沒說,直接將一張紙推到了她的麵前,然後,轉身就走。
“哎——”
扁梔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風塵仆仆的來,又氣呼呼的走。
她快速站起來,走到周歲淮的跟前,聲音軟了幾分,“真錯了,彆生氣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沒壞心思,你彆跟我計較,成不成?”
“你跟我生氣,我可難受了,看診都要很努力的提起注意力,周歲淮,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瞞著你,行麼?”
周歲淮低頭,撇了眼抓著他手的人,冷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昨天,都那樣了,”他磨了她那麼久,“你都不肯開口,我怎麼信你?”
扁梔抿了抿唇,這人,生氣也氣太深刻了吧,被這麼一發散,她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了。
“那你說,怎麼辦?”
“你要我怎麼保證,讓我怎麼認錯都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真的彆生氣了。”
周歲淮冷著一張臉,“說的好聽,你就會這個時候說的好聽。”
周歲淮抬起手,捏著扁梔的嘴,把人的嘴捏成了一個下小鴨子的形狀,“該你說的時候不說,這會兒倒是挺能說的,遲了!”
扁梔怕周歲淮走了,勾著他的手臂,嘴巴還被捏著,可依舊緊張的趕緊說,“彆,不遲,不遲。”
嘴裡說著狠話,但周歲淮也沒見有走的意思。
扁梔明白過來,勾著唇,看著人笑。
“還笑的出來!”
扁梔有意叫人心軟,眯起眼睛,乖乖嫩嫩的,“那不是瞧見你了麼?我可頭疼了呢,瞞著你,我心裡也七上八下的,事情又多,心煩的呀”
扁梔麵對周歲淮的時候,總習慣哄,軟乎乎的調調,搭配著清亮嫵媚的嗓音,叫人聽了不得不心裡鬆動。
可麵上,周歲淮還得端著,冷著,教訓著。
讓她不敢再有下一次。
等到把人哄好了,扁梔才拿起桌麵上的紙,紙張上,赫然的現實著一個人的身份信息。
是中醫院的行政,叫方宇。
方宇所有的關係鏈被放在這張紙張上,平日裡,平平無奇的方宇關係鏈方向,有一欄寫著歐家表姐的遠房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