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梔“啊”了聲,“也沒,我就是隨口問一句。”
周國濤點點頭,再長大些看看吧,不到十幾歲的孩子,智商高也不是沒有的,看看品行,咱家孩子,不愁。
對自己家的小孩,周國濤一貫包容且自信。
扁梔笑了笑,卷了卷圍巾出門了。
春節停診,初八開業這天,中醫院走廊上站了一堆的人。
扁梔看完這一走廊的人,已經晚上九點了。
看手機的時候,扁梔看到了秦老爺子發過來的信息,希望她今天能夠過去給他在把個脈。
扁梔回複“明早,”便放下了手機。
熱鬨的走廊在寂靜的夜裡歸於平靜,不過也就僅僅幾秒。
扁梔還沒來得及揉揉脖頸,走廊上便響起了“哢噠哢噠”高跟鞋踩在瓷磚地板上的聲音。
對方腳步很急,來者不善。
幾秒後,就診室的門被推開,林茜茜出現在門口。
扁梔看了一眼來人,輕描淡寫取過桌麵上的保溫杯,沒再搭理她。
林茜茜直接走到了扁梔跟前,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抬著下巴,“扁梔,我想跟你談談。”
扁梔挑了挑眉。
林茜茜惱怒的說“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周歲淮放棄了多好的演視機會?你在耽誤他的前途,你知不知道?”
扁梔喝了口水,沒打算搭理這自以為是的精神病,慢吞吞的咽下,坐在位置上安靜的發呆。
“你,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林茜茜很不滿自己被忽視。
“這是我的地盤,”扁梔指了指林茜茜坐著的椅子,“所以,聽不聽,由我高興,再者——”
扁梔淡淡看著林茜茜,“我耽誤了周歲淮的前途,他不來跟我說,你又以什麼身份來我麵前說呢?”
林茜茜一口噎住。
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隻能漲紅著臉,“你!果然牙尖嘴利!我告訴你,歲淮就是一時被你迷惑了,等他清醒過來,就會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到時候,你就會被他舍棄!’”
扁梔聞言,越發是一臉的不解。
“對啊,他遲早要厭倦我,那你著急什麼?等著唄。”扁梔笑了笑,“還是說,你還挺怕他厭倦不了我的?林茜茜,他要不要你,全憑個人魅力,你到我麵前叫囂,實在沒有道理,也足以叫我看清你,你做事毫無頭腦,勸你回去練練,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懶得白費口舌,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請你出去?”
請字,咬字略重,帶著不客氣。
林茜茜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你!”
林茜茜確實不是扁梔的對手,一個你字半天了,說不出下文來,紅著臉,氣呼呼的走了。
到中醫院門口時,忽然被一隻手攔住,林茜茜抬眸冷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了對方左邊臉頰的刀疤。
“你,”她頓時被嚇到,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你,你乾嘛!我不認識你。”
“你叫林茜茜。”男人聲音很冷,帶著長時間抽煙的煙酒嗓。
“你,乾嘛?”
“有人托我找你說句話。”
林茜茜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什麼話?”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隻要扁梔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你就永遠不可能得到周歲淮。”
說著,黑衣人將手裡一摞厚厚的文件夾遞給林茜茜,“這是關於扁梔跟周歲淮的所有資料,滅了扁梔,你才有可能上位,想清楚了,去北麵林街找我,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