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
警方經過dna證實,是這三人,確信無疑。
大火燒了一夜,隔天卻是個好天氣。
劉書意站在客廳裡,看著電視節目上主持人播報出傷亡人員名單的名字。
她捏著玩具的手輕輕頓了一下,而後,重新低頭。
處理完這些事情,扁梔知道自己到了該走的時候。
這幾天,她一直沒回家。
她知道周歲淮在家裡等她。
也知道,周歲淮一直在查她反常的原因。
周歲寒給她來了幾個電話,這一次,扁梔沒有跟周歲寒解釋緣由。
進家門之前,扁梔在家門口站了很久。
麵對這一切的事情,扁梔都能夠很從容也決絕的應對,唯獨對周歲淮。
對她來說,是最難的。
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跟他說的人,這會兒,卻要瞞著他,要冷著他,扁梔被自己的內心扭曲的心都疼了。
可她沒辦法,她必須走。
社會上混的人,有一貫守則,禍不及家人,可對方,來者不善,毫無底線。
她不走,對方遲早也會上門。
她必須走。
而且,要儘快。
儘快去擺平一切,讓周家,讓周歲淮,讓孩子都安全,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離開,彆把戰火引到國內。
這很無奈,但是事實,是扁梔今天必須去麵對的事實。
扁梔進了扁氏公館。
有些疏離的話,她在腦子裡演練過好幾遍,可看到周歲淮,看到他坐在常做的沙發的位置,桌上擺著她最愛吃的菜色時,她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坐。”周歲淮看到她來,抬起眼,站了起來。
扁梔沉默著坐過去。
周歲淮給她遞了雙筷子,“試試,跟著家裡保姆做的,她們說你喜歡味道輕一點,放了點桂花,嘗嘗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扁梔接過筷子,似有千金重。
那一瞬間,她呼吸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穩了穩微微發抖的手,吸了吸鼻子,嘗試著夾了一塊,一邊問,“這些,交給家裡阿姨做就好了。”
“我想,可能是我表現的不夠體貼,不夠像男朋友,所以你不信任我,我知道你最近有事,但是你不願意告訴我,不過沒事,”
周歲淮露出一個淒涼的笑,“我可以等,反正都在一起了,以後有很多時間,你看我表現,我雖然混娛樂圈的,但是,我挺不錯的,你多了解了解你就知道,我潔身自好,沒有不良習慣,是個很可靠的對象。”
扁梔筷子上夾著桂花蓮藕,聽著周歲淮說這些話,心都快碎了。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頓了好久,才讓自己的聲響聽起來平穩,“我知道,跟你沒關係,是我這個人有問題,我做不到長久的對一個人長情,所以你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是麼?”扁梔聽見周歲淮問,“可我聽我二哥說,我之前沒失憶的時候,跟你從小就認識了,後來在一起,你很困難才生了這四個小孩,你如果不是認定了我,你怎麼會給我生小孩?”
“是我現在表現沒有之前好,你生氣,失望了麼?你可以提,我都改,行嗎?”
周歲淮語調很謙卑,很卑微,聽的扁梔心裡狠狠一痛。
她咬著下唇,她給不出恐怕會無法兌現的承諾。
她的手,她即將要麵對的局麵。
毒蠍老大的宿命,讓她開不了這個口。
說不出這個“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