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共此生!
冷冰凝來的時候陣仗大。
霍天耀的陣仗更大。
一排排黑色轎車停下,裡頭的黑衣人魚貫而出,臉上凶神惡煞的表情透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殺氣。
片場頓時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霍天耀氣勢洶洶的從車上下來,看了眼站在他車門前點頭哈腰笑恭敬的李坤,他先沒開口,隻臉色崩的難看。
冷冰凝出來了,霍天耀抬起眼,就一句話,“人呢?”
李坤端著一張笑臉要跟過去解釋。
結果——
片場的所有人就看到了周歲淮身邊最看重的王牌經濟人被一手拂開,拎到了一邊,國字臉的男人沉著音調,宛若森林裡出閘的門口,一開口,威嚴感十足,“老子自己有眼睛!用不著你廢話!”
話到這裡,還是客氣。
直到——
霍天耀邁著大步往裡走,瞧見了坐在床邊正跟萬倩商量解釋的扁梔。
“真的是意外,彆搖人,我能說清——”
楚字還沒說出口呢,霍天耀進門了。
他諱莫如深的站在門口的位置,冷冷的看著扁梔。
臉上的表情,一寸寸的深刻,扁梔滑下床,還是那一句,“彆激動,我能——”
啥也沒說呢,霍天耀冷笑了一聲,扭頭就走。
走廊裡。
霍天耀“喂!”
霍家其餘幾個兄弟搓麻將的聲音傳來。
霍天耀“玩個屁的麻將!定位給你們發了,麻利的給我滾過來!”
對麵習慣霍天耀的暴躁,剛要開口說話。
霍天耀‘扁梔t被人打了!都打毀容了!嘴巴都歪了!眼睛也瞎了!腿也瘸了,再不來,最後一麵也看不上了!’
扁梔在房間裡聽的目瞪口呆,還不等她走出去呢。
就聽見電話對麵的人“垮!”一下掀翻了桌子,丟過來一句“立馬到!”
導演覺得,事情越來越大條。
車子一輛接著一輛過來,他想過去問句發生了什麼,被黑衣人拎著丟到了一邊,再問就是瞪著眼睛,丟過來一句“你們惹事了,知道嗎?!”
導演心驚膽寒。
上一次見這麼多人,還是拍五代十國時兵戰的場麵呢。
導演吞了吞口水,看了眼同樣被排斥在外的周歲淮,他小聲挑了個軟柿子,問李坤,“惹事的是,你們家少爺啊?”
李坤笑的艱難,“啊,家事,家事。”
導演心想。
大戶人家的家事,陣仗這麼嚇人呢。
這裡還沒想完呢,遠遠的霍家幾個火急火燎的從車上下來了,霍家老五不夠穩重,下車的時候太急,差點摔了,被霍天耀拎了一把,整個人扯著往裡走。
李坤心裡“嘶——”了一聲,覺得要完!
他偷摸走到邊上,給周國濤跟周歲寒去了電話。
“什麼?”周歲寒那邊正談笑風生跟客人聊天呢,聽見李坤壓低聲音的話,也愣住了,“歲淮,打人了?”
李坤“嗯。”
周歲寒覺得今天是愚人節,“你說,他,打了誰?”
李坤,“少奶奶,您可快來吧,這片場方圓幾十裡都被霍家的人給占領了,您再不來,回頭我們估計得弄死少爺。”
周歲寒覺得這話,裡外裡都覺得夢幻。
‘你說,霍家的,都去了?’
“嗯,都來,剛剛聽說,霍家老爺子也來。”
“你趕緊給我爸打電話,哦,再帶上幾個孩子,我立馬到!”
李坤應了聲好的,再次給周國濤撥通了電話。
周國濤退休了,整天沒事做,逗貓逗狗的。
李坤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哼著歌澆花。
聽完李坤火急火燎的話之後,周國濤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無語的說少說瞎話了,周國濤悠閒的一隻手舉著澆花的桶,一邊說“就周歲淮那慫樣,他敢對扁梔動手?”
“他要是有那個膽子,我跟他姓!”
周國濤哼哼著,懶得聽李坤的話。
周歲淮在彆人跟前什麼德行,在扁梔麵前又什麼德行,他心裡能不清楚?
他寧願對自己動手,也不會動扁梔一根汗毛。
“真的,霍家的人把片場都圍起來了,粉絲,粉絲全都被隔在外頭,我剛剛給二少爺去電話了,他讓您帶孩子過來,快點的吧,要不出大事了!”
李坤這裡話剛說完,那邊霍天耀出來了。
周圍的黑衣人自動散開兩排。
霍家幾個站成了一排,臉黑的沒辦法看。
“周歲淮,”霍天耀一邊低垂著眼脫下名貴的西裝外套,一邊說“我們家丫頭說,能解釋,來,”霍天耀指著自己跟前,“你來我跟前說說,怎麼回事。”
周歲淮緊繃著臉站起來。
李坤心裡狠狠咯噔一下,這架勢是要動手!
他立馬上去攔了一下,對霍天耀說“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好好說?”霍天耀冷笑了一聲,他指著扁梔房間的方向,“你看看那張臉給我打成什麼樣了?好好說?!來,照著裡頭那樣的往你們臉上來一份,我再跟你好好說!”
周歲淮沉默不語的往前站。
霍天耀脫下了表帶,剛把手表放進手下人的手裡,轉頭就一揮臂。
“蹦”的一聲!
冷硬的拳頭砸到了周歲淮的臉上,發出深沉的一聲響。
片場的人,導演,場務,阮玲玉,陳冰等等,全都愣住了。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周歲淮在遭受了一圈後,差點站不住,身子斜斜的站著,再起身的時候,嘴角掛了深深的傷口,一張嘴,鮮血從嘴巴裡灌出來。
李坤都被嚇傻了。
他雙手都捧不住周歲淮嘴裡流出來的血,腿都軟了,可還不等說話,又被人一把大力拎開。
霍天耀活動著手腕關節,像是在積蓄新一輪的雷霆力量。
導演組有人要上去勸,都被攔在外頭,有人要報警,發現現場的現在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