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書意麼?”
“嗯。”
“程玉玉送過來的小蛋糕,你跟恩幼都吃了麼?”
電話那頭連停頓都沒有,回答的非常絲滑,“嗯,吃了。”
周歲淮這邊倒是頓了一下,“吃了幾個?”
劉書意“忘記了,怎麼了?”
周歲淮“嗯,沒事,恩幼也吃了麼?”
劉書意“我吃了,恩幼我不記得。”
周歲淮“那你有不舒服嗎?我的意思是,吃了小蛋糕之後,有異常的感覺嗎?”
劉書意“沒有。”
至此,周歲淮打消了懷疑。
周國濤撇嘴盯著周歲淮,“看吧,就你多疑,玉玉是我兒媳婦的第一人選,她對幾個孩子多好啊,平日裡對我多恭敬,周歲淮我就說了,你就是平日裡演戲演多了,看誰都是壞人。”
周歲淮無語了,他看著自己親爹,急救車上的尷尬還在眼前,他問,“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你這麼發情,到底什麼緣由!還是你自己承認了,你吃了藥!”
周國濤咬死沒有。
可藥檢出來,血液是超標的。
元一寧聽見周國濤的事後,徹底不回家了,周國濤住院。
兩個小家夥自己叫家裡保姆做了一堆的糖葫蘆。
“接下來怎麼辦?”小姑娘麵無表情的問,“隻剩下兩粒了。”
周恩幼,“人不回來沒關係,我能送過去啊。”
劉書意看了一眼周恩幼,“可我聽了老太太說,再發情,會死。”
周恩幼咬了一口糖葫蘆,“那不是還沒死麼?最後兩粒草莓味的糖葫蘆,劑量小,死不了。”
劉書意聞言,頭轉回去,目視前方,口吻平淡無波瀾,“哦。”
“不過,隻玩一個人,沒意思,”周恩幼笑起來,從秋千上跳下去,她對著劉書意笑了笑說,“這次,玩把大的。”
劉書意不知道周恩幼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依舊點點頭,很服從,“聽你的,我配合。”
在劉書意眼裡,周恩幼最開始是需要她保護的小妹妹。
如今,小妹妹長大了,變成了人人害怕的小惡霸,小土匪的手段狠厲,絲毫不吝嗇於毒蠍裡頭長大的孩子。
程玉玉拿來的那一串糖葫蘆還剩下兩粒,從了冷凍櫃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放到小平鍋裡,溶解了,溶成了果醬,在纏著小保姆教她做小麵包。
小麵包指頭大小,融成的果醬生生做了一百多個,一部分用塑料小袋子一個個打包好,封了口,一部分用好看的盤子裝了,放在客廳裡。
路過的人,一聽說是周恩幼做的,即便不喜歡吃麵包,小小一個,也能給麵子的塞進嘴巴裡嘗一個,嘴上還得誇,“小恩幼好能乾。”
通常這個時候,周恩幼的視線都放在遊戲機上,頭也不回的說,“對能乾著呢。”
而劉書意則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邊,看著一個又一個人拿了那枚小蛋糕。
先是廚房裡頭的幾個保姆,然後是管家,之後是周家的人,周歲寒連續吃了兩粒。
周老太太看見了,隨手也拿了一個。
拿的時候,周恩幼抬了一下頭,周老太太笑問,“我能吃麼?”
周恩幼點點頭,“能吧?”
誰也沒有聽出來,這個吧字,多少帶了點不確定。
周歲淮回家的時候,盤子裡就剩下一粒小麵包了,閨女恭恭敬敬的端著盤子,差點要跪在他麵前了。乖順的樣子,周歲淮十分受用。
“小丫頭長大了,都會做麵包了,這麼厲害呢?”
周恩幼笑了笑,“沒你厲害,”
周歲淮不解什麼意思,“什麼?”
周恩幼沒說話,小臉笑成了一朵向日葵,周歲淮就著這微笑,將小麵包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