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一晃十年,轉瞬即逝。
十年光陰,謝琅已經是成熟而優雅的女性,周鈺也被歲月沉澱的更加儒雅雋秀。
夫妻倆這十年來沒有要孩子,從去年開始,甚至連工作都逐漸放手,在謝家挑選了一個優秀的年輕人來繼承。
如今交通便利,兩人大部分時間就是搭飛機在世界各地到處旅遊。
周國現如今,抬頭就能看到飛掠而過的懸浮車,而國外對此項技術還沒有攻克。
她很喜歡坐在懸浮車內,升到高空俯瞰整座城市,尤其是晚上,霓虹與萬家燈火相繼點亮,頭頂是璀璨的銀河,腳下是連綿的燈海,那景象蔚為壯觀。
“你想要孩子嗎?”謝琅俯瞰著夜景問道。
周鈺沉默片刻,“怎樣都好,要一個至少我走後,還可以有人陪著你,不然我走後留下你一個人,放心不下。”
上輩子臨終前,她的身邊有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這輩子若是不要孩子,他一旦離去,注定要剩下謝琅一人。
未來已經成為獨立的個體,大部分時間留在謝氏皇族身邊,是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的。
謝琅想告訴他,他若是不在了,自己有兩個人的回憶,足以支撐她到死。
可同樣心裡也明白,空留下記憶,身邊沒有人陪著,他指定是不放心的。
“那咱們要個孩子吧。”謝琅輕聲道。
三十歲這年,謝琅成功剩下一個粉嫩的小姑娘,同時也遺傳了她自身的能力。
小姑娘很可愛,周鈺對她也是格外的疼愛,反倒是謝琅,不得不做一個嚴格的母親。
今時不同往日,女兒身負能力,日後在這個社會,終究比不得謝清君那時候,她沒有皇權傍身,若是不靠自己,等長大後,恐怕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即便有謝淵或者是他們的兒女護著,自身也得有能力才行。
周鈺慈愛,是因為他壽數有限,能陪伴在女兒身邊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也並非無條件的溺愛,該教導的還是要用心教導。
他們要孩子,是等自己死後,孩子能陪伴著謝琅,若是日後事事都要靠著他們倆,這個孩子的存在也就違背了初衷。
周鈺承認自己有些自私,不過對於自己是否有後,他並不在意。
對女兒的疼愛一點都沒少,哪怕生她是有“目的”的,可是這也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生下來的。
這天,年僅五歲的小姑娘背著書包,乖乖的跟著爸爸回家。
看到早上還開開心心的去上學,下午回來小嘴兒就掛著油瓶的女兒,謝琅不禁好奇。
“怎麼了?”她開口問道。
周鈺拍拍女兒的小腦袋,“告訴媽媽。”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走到謝琅身邊,抬手抱住媽媽的腰,可愛的小臉兒悶在媽媽懷裡。
“我在學校裡和男同學打架了。”小姑娘悶聲道“老師讓我和他道歉,媽媽,是他先來惹我的。”
“和媽媽說說,他怎麼惹你了。”謝琅在教育孩子方麵,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錯了就是錯了,沒錯的話就不需要道歉。
小姑娘紅著眼眶,嘟嘟嘴兒,“坐在我前麵的趙晃要搶我的鋼筆,我不答應,他就把我的文具盒摔了。媽媽,我一生氣就打了趙晃,下手重了,他腦袋磕在書桌上,磕破了皮,老師看到後說我不友愛同學,讓我和趙晃道歉。”
謝琅抬頭看了周鈺一眼,周鈺聳聳肩,張開嘴,以口型道“明天我送她去學校,和老師麵談。”
謝琅沉默好一會兒,將女兒抱在懷裡,“彆不開心了,媽媽做了你喜歡的水果布丁,明天媽媽送你去學校,好不好。”
小姑娘乖乖的點點頭,“嗯。”
次日清晨,謝琅開著家裡最頂尖的一輛跑車,載著女兒去了學校。
女兒叫陸蓉蓉,名字是謝琅取的,去了謝琅名字的一個同音字,上輩子兒子隨自己姓,這輩子女兒就跟著周鈺的現在姓氏。
領著女兒走進學校,守在學校門口的老師見狀,笑著和陸蓉蓉打招呼。
蓉蓉現在讀幼兒園中班,下半年上大班,明年才能入小學,是長安大學附屬幼兒園,從幼兒園到小學然後到高中,屬於直升。
領著女兒來到老師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聽到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於老師,這件事可不能隻一句道歉就算了,我兒子可是被打破了腦袋。”
於老師聲音也是溫聲軟語的,“趙太太,這件事昨天就已經結束了,事件的起因是趙晃摔了陸蓉蓉小朋友的筆盒,趙晃有錯在先,陸蓉蓉小朋友才動手的,而且昨天陸蓉蓉小朋友也和趙晃道過謙了。”
“光道歉有什麼用?現在是我兒子的頭磕破了,那小丫頭可是好好的,沒傷著一點,不過就是摔了筆盒對方就敢動手把我兒子打傷,要是我兒子動手打她,她豈不是要把我兒子殺了?”
“趙太太,您這話說的有些言重了……”
“言重什麼言重?這件事,你們學校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謝琅麵無表情的踩著高跟鞋走進去,一身素雅的白皙過膝連衣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線,眉目清淡卻氣場強大。
“解釋什麼?小小年紀就動手明搶,不給還肆意摔打我女兒的筆盒,怎麼,年紀小就能非法占有我女兒的財物?你要真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自可去起訴,我們奉陪。”
辦公室內的眾多老師和趙晃一家,循聲看過來,瞧見謝琅母女出現,都沉默了。
“打破了頭就來這裡大喊大叫的,家長都是這樣的素質,難怪兒子的手腳不乾淨。”
趙太太一聽,差點沒氣炸了,“你說什麼呢?誰的手腳不乾淨,有種你再說一遍。”
“磕破了一點皮,碘伏外加一個創可貼足以解決,但是我女兒的一支鋼筆卻被你兒子給摔壞了,請原價賠償,不然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她從包裡取出筆盒,打開後拿出裡麵的一直鋼筆,同時還有一張購物發票,“這是風正家的限量鋼筆,每支造假三百八十萬,昨天被你兒子摔壞了,必須得原價賠償。教室內有監控,還有很多的小朋友可以作證,我不接受你們的道歉。”
“……”趙先生也傻眼了。
上前來接過那支鋼筆和發票,看了兩眼後,腦子嗡嗡作響,眼眶發黑。
“於老師!”謝琅把目光投射到女兒老師身上。
於老師硬著頭皮點點頭,笑容勉強,“陸夫人。”
“我對你昨日的處理結果,很失望。”她帶著女兒走到一張椅子坐下,“這件事,很明顯錯在趙晃,若非他想非法占有我女兒的財物,事情本不應該發生,你身為老師,不能誰吃了虧就認定對方是受害者,若我的女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昨天受傷的可能就是她了。”
“於老師附屬幼兒園的老師,學曆必然不低,昨天的處理結果,將你的職業道德徹底暴露在我的麵前。”她揉了揉女兒的頭發,“昨天你和趙晃小朋友道歉了嗎?”
陸蓉蓉點點頭,“媽媽,我和他說過對不起了。”
“很好,有錯咱們就得認,但是沒錯,誰也不能逼迫你低頭,你是我的女兒,該有的胸襟要有,但是該有的底氣,也不能丟掉。”
趙太太看到那張發票,也覺得腿肚子發軟。
趙家的條件是不錯,每年也能年入數百萬,但是這一支鋼筆就要三百八十萬,相當於他們三個季度的收入,這就難以承受了。
“沒事你給小孩子買這麼貴的東西做什麼。”趙太太咬牙道,語氣裡還流露出一抹膽怯。
“誰讓我有錢呢,你管得著嘛。”謝琅衝她翻了一個白眼,“要麼賠錢,要麼就訴諸法律,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趙先生,你的兒子在學校裡欺負小朋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有幾次其他小朋友的家長找到學校裡來,可都是你太太在前麵巧舌如簧衝鋒陷陣,最後欺負人的反倒成了被欺負的。你們夫妻倆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百般嬌慣可以理解。他現在年紀小,很多人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三歲看到老,現在心思就如此的扭曲跋扈,長大後自有整個社會教他做人,到時候你們還能怎麼護著?”
起身走到他們夫妻倆麵前,明明沒有趙先生高,可是那眼神就是能讓人產生一種仰視的錯覺。
“能欺負我謝琅女兒的人,還沒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呢,你們不管,若是再有下一次,彆怪我不客氣。”
然後她在陸蓉蓉後背上點了點,“蓉蓉,去。”
小姑娘乖乖的走到於老師麵前,揚起小臉兒,笑眯眯的道“老師,我爸爸媽媽限製了我的零花錢,你能借我三百萬買小裙裙嗎?”
於老師“……”
她耳膜嗡嗡的。
三百萬?她彆說沒有那麼多,就算是有,怎麼可能借給一個五歲的孩子,而且還是買小裙子。
“蓉蓉同學,老師……”她滿臉窘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