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您不記得我了?”秦秀忍著悲痛說道。
“嘶……聽聲音倒是有點像那日來找我的姑娘,是你嗎?”
“嗯,是我,不過那時候我不知道我姓鐘,哥哥一直沒有告訴我。”
女人輕笑,“大少爺不告訴你,應該是怕你也擔心,他是為你好。”
秦秀點頭,她自然知道。
三人在屋內說了幾句話,秦秀納悶,“這裡怎麼沒人看著,萬一有人想對蘭姨不利怎麼辦?”
“傻丫頭,你以為誰都能接近這小屋嗎?”秦闖沉聲說道“七皇子派了人保護蘭姨,那些人大概知道是你,才沒有現身的。”
秦秀陪著哥哥在這裡陪著蘭姨說了一些話,多是些她沒有記憶的事情。
她隻是靜靜地聽著,原來在進京之前,一家四口過的那麼幸福,爹娘恩愛。
然而都是那場突變,不然他們可能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她和哥哥不用顛沛流離,也會有爹娘的疼愛。
回去的路上,秦秀默默無言。
秦闖輕聲地問“怎麼了?”
秦秀搖頭,她隻是一時沒辦法接受,即便當時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聽著鐘家的慘案的時候,她都是義憤填膺的。
更彆說,那些人原本是她的親人,爹娘,父母,叔伯,爺奶,兄弟姊妹。
“哥哥,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秦闖淡笑,“早點告訴你有什麼用,跟我一樣,空有報仇之心,沒有報仇的能力,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可是我現在有了。”
“彆說你殺不了嚴狗,你就算殺了他,陪上你自己的性命,那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秦秀點了點頭,她的確有那麼一瞬間衝動的想去嚴府裡把他們都殺個精光。
“那我們能贏嗎?”秦秀問道。
秦闖也不清楚,“如今隻有你繈褓裡的字,再無彆的證據,七皇子已經在查了,我也說不好,能不能搬倒嚴狗。”
“搬不倒,就殺了他,給爹娘報仇。”
秦闖來京這段時間,也不再那麼衝動,“又來了,我們要的是沉冤得雪,而不是一時之快,秀秀,我都等了那麼多年了。”
秦秀吸了吸鼻子,“哥哥,爹真的那麼偉岸嗎?娘呢,娘也那麼漂亮嗎?”
“他們說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秦闖笑了笑,“嗯!”
雖然他的父親模樣一般,也不英俊,個子也不是很高,可是拚了命護住他們兄妹,爭取一線生機的那一刻,父親就是他心裡最高大勇猛的人。
至於母親,也是一樣的。
當晚,田桂花發現秦秀心不在焉,吃飯的時候端了半天的碗也吃不下去一口。
“秀秀,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秦秀猛地回神,“大娘,我沒事。”
秦秀去過小屋的事兒,怎麼可能瞞得住傅啾啾。
傅啾啾能夠理解她,一個小姑娘突然之間知道這麼大個秘密,震驚是肯定的。
還有那鋪天蓋地的仇恨,此時她一定很不好受。
“秀秀,不舒服要說,讓啾啾給你瞧瞧,她跟她五哥學了些東西,小毛病應該還是治得了的。”田桂花溫柔地說道。
秦秀看得有些恍惚,如果她有娘,也該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