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您快跟皇上說,這湯是不是不適合女子服用?”
太醫看了眼小娃兒,知道這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衛菱兒,畢竟這風吹的很大。
“衛大人,你說的可是蒲包草?”
衛菱兒心中大喜,“沒錯,就是這藥,雖有清熱解毒之功效,更是對瘰鬁有奇效,可是女子若是飲用它連根煮出來的水,便不可有孕。”
太醫點點頭,他三十餘歲,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好的時候,此刻也是意氣風發的,“衛大人說的不錯,不承想衛大人不僅學問好,連醫理也懂。”
衛菱兒笑了下,“我就是喜歡看書而已,看的多了也就記下了。”
“那大人就更厲害了。”太醫道。
眾人已經唏噓了,難不成皇後娘娘一孕傻三年?還是說粗心忘記了滿朝中還有女官的?
太醫拱手,道“皇上,衛大人說的蒲包草,此湯中並沒有,隻是香氣有些像,可是仔細分辨卻不然,臣行醫多年,可是跟皇後娘娘的醫術比起來,差之千裡。”
太醫不僅還了傅啾啾清白,還不忘吹噓一波。
宮裡的人誰不知道,皇上寵皇後娘娘。
而且他們太醫院的人現在都很清閒,因為皇後娘娘自己就能夠看病,根本不用請平安脈,宮裡又有彆的主子。
估計沒把他們趕走,就是以防萬一吧。
此時不好好表現,以後真的趕人的時候,皇上不留情麵怎麼辦?
衛菱兒怔了下,“這……怎麼可能?那就是蒲包草啊!”
“衛大人也說了,您隻是平時看看醫書,請問您行過醫?治過病?救治過多少人?”
衛菱兒知道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班門弄斧,她的臉刷地就紅了。
她不在意滿朝文武的嘲諷,她隻在乎唐羨的反應。
可此時唐羨已經黑了臉,“不……你會不會看錯了?”
她本想質問太醫是不是有人讓他這麼說的,可是當看到唐羨那張俊臉滿是不悅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傅啾啾擺了一道。
是因為她身上的熏香嗎?
還是說,傅添寶的那個香囊讓她發現了?
“若是皇後娘娘說我學藝不精,我認,跟她比,我就如三歲稚童,可是衛大人這麼說,我不服,這麼明顯的事情,衛大人卻堅信自己,是何道理?難不成是想說皇後娘娘粗心,還是有意害你?”
“哼,皇後娘娘那麼多事情要做,哪有空害你,就你,也值得?”盧飛雨說完,被他爹瞪了一眼,這是朝堂,不是誰家的後院,可以說這樣的風涼話。
衛菱兒嚇得跪在了地上。
唐羨卻餘怒未消,“衛菱兒以下犯上,猜疑皇後,是為不敬,罰奉半年,官降兩級。”
“不……臣知錯了,求皇上開恩。”
衛菱兒不在意罰不罰俸祿,可是官降兩級,就不能上早朝了。
不能上朝,就不能每天看到大哥哥。
她慌了,用力地磕頭,“皇上,微臣知錯了,微臣學藝不精,微臣隻是覺得娘娘許是忘了,並沒有揣度娘娘的用心,求皇上開恩。”
唐羨看了她一眼,“朕的皇後,不允許任何人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