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肯說的話,我就打到你們給出藥為止。”
說著又揚起鞭子,阮眠輕笑道:“不就是一副藥方子麼,官爺跟我過來,我多給你幾副。”
“姑娘!”
媋惜忍著疼痛喊了她一聲,隻見阮眠給了她一個眼神,淡定地帶著站長來到板車旁。
她翻了翻箱子,找出一些藥材遞到站長手裡。
“官爺,這些如果不夠的話,等明日我再去采買一些給你。”
站長眯著眼睛打量了她幾眼,不懷好意。
“你區區一個流放犯人,哪來這麼多的銀錢?還帶如此之多的好東西上路,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的人。”
阮眠笑道:“自然……是背後有人打點了,不然一路押送我們的官爺哪能如此縱容我呢?”
說完又特意給站長畫餅:“官爺若不為難,等出了驛站,我還有更大的好處給你。”
站長也早聽聞她背後有人,不過今晚他們所有人的命都要交代在這了,可惜了這錢罐子。
他眼珠子一轉悠,忽然舍不得阮眠這個錢罐子一命嗚呼,便開口道。
“既如此,爺就給你一條活命的機會。今晚你彆和你家人去柴房,入夜後直接來驛站馬房找我,你就能留一命。”
說完他便拿著那些藥材轉身離開。
阮眠眉眼輕動,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去柴房?去馬房找他?還是一條活命的機會?
難道……是公主背後的人要動手了嗎?還是這驛站站長的私心?
她收斂神色,此刻媋惜連忙走來,關切道:“姑娘,方才他說什麼?”
阮眠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他說……今晚是他的死期。”
“啊?”
媋惜還沒明白過來,阮眠已經走到阮嬌麵前。
阮嬌感覺到自己難受至極,不僅僅是被狗咬的傷口疼,更重要的是她也染上風寒,頭重腳輕,仿佛隨時能暈過去。
眼看偷藥不成功,為了這條命,她也不想就這麼輕鬆死掉。
糾結再三,她還是放下臉皮,帶著顫抖又卑微的聲音,忽然朝阮眠懇求起來。
“阿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流著眼淚,一個勁地磕頭:“我不該做那些傻事,我也不想死,阿姐,我到底是還是阮氏的人,到底也是姓阮啊。”
“雖然我母親隻是一個通房,我生下來也不被家人喜歡,可我……我隻想活著,僅此而已。看在咱們同姓的份上,你救救我好不好?彆讓我病死,我知道你醫術很好的!”
“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救我,我絕對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一定安分守己,一定……”
不等她說完,阮眠毫無溫度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這世上哪有後悔藥?你找我救你,還真是找錯人了。”
“再說,那齊府公子不是與你關係匪淺麼,如今你走到這種地步,為何不讓他出手相助?反倒來求我這個與你結怨的人?”
聞言,阮嬌哭得更大聲了,哽咽著聲音道:“阿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與齊公子親近,而是他非要貼上來,非要給你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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