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對袁斌破口大罵,一點麵子都不給,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袁斌,我勸你對我妹妹趕緊死心,你一個窮鬼的孩子,拿什麼和我妹妹處對象?”
“我家條件好,我妹妹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吃過苦,一點苦日子也過不了,你以後拿什麼養她?”
“彆再騷擾我妹妹,彆逼我找人收拾你!”
一番話讓袁斌想起自己大學時受過的屈辱。
新仇舊恨疊加到一塊,袁斌氣的身子都在發抖。
蘇妹家的條件在城裡來說隻是普通家庭,談不上多富有。
自己被各種瞧不上,僅僅因為自來自農村。
農村人怎麼了?農民就天生命賤?配不上你們城裡人?
我現在條件一般,這輩子就都這樣了?
袁斌想回嗆幾句,蘇陽根本沒給他機會,一番侮辱加警告過後,直接就掛了電話。
袁斌把火氣壓下去,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拿到借調函的他要趕快去紀委報到。
去市紀委的路上,袁斌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的伯樂餘重之。
劉佳明的表舅溫良冬說,新的紀檢書記就是為了餘重之的案子而來,或許不是空穴來風。
袁斌之前也聽過這種說法。
餘重之剛被調查,新的教育局局張李培武就走馬上任,這本身就不太正常。
餘重之的案子處處充滿了吊詭,新的紀委書記專門為了此案而來,也是有可能的。
下午一點半,袁斌準備好材料來到市紀委報到。
來到市紀委大樓,袁斌就感受到機關權力部門的不一樣。
大樓的氣派暫且不論,門口依次進入大樓的人,個個西裝筆挺,服裝裡都透著嚴肅。
相比自己所在的教育局,上班的服裝就顯得過於隨意了。
也包括袁斌現在身著的服裝,和市紀委的氣質簡直格格不入。
更尷尬的是袁斌明明和幾個人一同前往市紀檢大樓。
結果前麵的幾個人都陸續被保安放進去,唯獨到他這額額的時候被攔住了。
“你哪個單位的?”
保安用好像看賊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這眼神讓袁斌很不舒服。
袁斌不緊不慢的拿出借調函,保安看了一眼,囂張的表情有所收斂,淺淺的說了句:“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袁斌心裡苦笑,這已經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衣服。
當年花了大價錢在以純買的最接近正裝的衣服。
他倒是有一套西裝,是當年知道自己要去教育局上班的時候買的。
不過那身衣服在他有次出席活動的時候被劃了個口子。
袁斌找人做了縫補處理,因為心疼錢,他找了一家便宜的,衣服處理完穿上感覺怪怪的,很窩囊。
袁斌就沒再穿過那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