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政的名字,袁斌感覺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一股莫名的煩躁立刻就從體內湧了出來。
這氣並不是和呂政生的,恰恰是蘇家人。
他和呂政不對付,蘇家人是知道的。
如今給蘇妹介紹對象,偏偏介紹呂政,裡麵很難說沒有羞辱袁斌的成分。
袁斌實在沒忍住,來了句:“你們家人可真有意思,給你介紹對象也真是不挑人。”
蘇妹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袁斌。
蘇妹忙和袁斌道歉。
袁斌心裡仍然有氣,他和蘇妹說:“你和我道什麼歉,是你家人給你安排的呂政,你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主。我覺得你可以和呂政試試,人家畢竟有級彆,是副科級,不像我,隻是個實習的秘書,一點級彆都沒有。”
蘇妹一看袁斌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以往袁斌並不是沒有生過自己家人的氣,但袁斌每次都分的很清楚。
惹到他的人是不包括蘇妹在內的蘇家人,所以他發泄的時候,也會把蘇妹和蘇家人分開。
但今天不同,袁斌在表達憤怒的時候,把蘇妹也算了進去。
蘇妹有點慌了,不停地安慰袁斌。
袁斌又何嘗不知道自己不應該把氣撒在蘇妹身上。
可能是他對呂政這個人太反感。
也可能是他對副科這個級彆太敏感,畢竟當初他也明明提了副科,卻又被意外拿掉。
蘇家人把呂政扯進來,等於又在袁斌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可袁斌總覺得,自己這次的火氣莫名的大,根本原因是柳一言把他帶到自己的住所。
把他帶到自己的住所,就說明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那麼他這個實習的秘書,扶正的概率就非常大。
袁斌覺得,自己隻要不在這半個月犯太大的錯誤,他這個副省長秘書都能保住。
在這個節骨眼,蘇家人還搞這麼一出,給蘇妹安排呂政這個混蛋作為相親對象。
他恨蘇家人曾經的為難,更恨蘇家人此時的短視。
哪怕他最後真的和蘇妹走到一起,蘇家人也把他徹徹底底的得罪了。
想到此處,袁斌既覺得可悲,也覺得可幸。
都說一個人,隻有在最失意的時候,才能看到彆人真實的嘴臉。
他為此真要感謝於乃文這個秘書長,絞儘腦汁想到了實習護士這麼一招,為自己原本大好的光明填了最後一個未知數。
就是這個未知數,讓自己更加看透了人情的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