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村民立刻把袁斌圍住,追問他楊民的下落。
“他昨晚回去了。”
此時的袁斌已經猜到楊民恐怕已經出事了,所以聲音特彆低沉。
女人驚訝地大叫:“沒有回去啊,他一整晚都沒有回去,難道”
女人想到了什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隨後就哭了起來:“老楊啊,你到底在哪啊?”
副鎮長曹溪把看熱鬨的都驅散,然後建議女人回村裡去找人,不要在鎮政府鬨事。
女人卻堅稱自己的老公失蹤了,問鎮政府要人。
曹溪被逼急了,把怨氣撒到袁斌頭上:“這事是因你而起,你把這事給平了!”
袁斌的確要管這件事,就算曹溪不這麼說,他也要管。
他告訴女人,楊民昨晚的確是回去了。他昨晚想要留楊民在招待所住,但楊民說什麼也不乾。
女人聽了以後就沒好氣地和袁斌嚷道:“你們這些政府領導彆在這假慈悲了!鎮招待所是給我們這些老百姓住的麼?當官的隨便住,我們住一晚要收我們幾百!”
聽到女人的話,袁斌很是吃驚。
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這時和女人同行的村民忽然說道:“楊大嫂,你說楊哥他會不會掉到河裡了?”
楊大嫂哇地哭了出來,轉身就跑出了鎮政府。
袁斌也跟著那幾個人一同跑了出去。
幾個村民是騎著三輪車來。
袁斌表示要和他們一同回去找人,幾個村民最初不願意,可袁斌一再堅持,最後也跟著他們擠在一輛車裡。
楊大嫂一路都在自言自語,嘴裡不停地念叨:“老楊你彆出事,老楊你彆出事。”
其他人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都不敢吭聲。
每當車速慢下來,就換人來騎。
換到第二個人時,袁斌主動請纓要過去騎車。
一個臉上有燙傷的疤的村民說:“你彆騎了,政府的人我們可不敢用!”
袁斌堅持要騎,其他人也沒再阻攔。
袁斌一路把車騎到了蓮花村,期間彆人好幾次要和他換騎,他都不乾。
到了村子附近後,臉上有疤的人對袁斌說:“這裡不能騎了,路況特彆差,咱們隻能下來推車。”
下車後,袁斌才發現對方所言非虛,眼前的路和他老家勝全村差不多。
幾天前這裡下了雨夾雪,道路特彆泥濘,被村民來往的車子給壓得坑坑窪窪,溫度降下來後,又有點輕微的上凍,路麵變得又滑又難走。
更加觸目驚心的還在後麵。
這條路已經沒辦法騎車了,袁斌推車的時候,又有人過來和他搶。
袁斌卻根本不讓,臉上掛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氣勢。
其他人都感覺他和其他的政府乾部不一樣,此時也都開始尊重袁斌。
車子朝前麵推了一陣後,前麵出現一條極為狹窄的土路,看上去也就一米左右的寬度。
袁斌走到近處,才吃驚的發現這條狹窄的土路竟然是一座窄橋。
橋下麵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河水冰冷刺骨。
臉上有疤的男人說:“這輛車推不過去,隻能停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