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遷月張了張嘴,道,“我是個三腳貓大夫,治不了你這麼重的傷,你還是找名醫治療吧。”
謝言舟闔了一下眼,掛在眼角的淚水就流了下來,但他卻笑了,那是從內心最柔軟處漫延出來的笑。
隻見他摸著左胸口,泉水流淌般的嗓音帶著點沙啞,“是這裡痛,隻有你能治。”
南遷月:“……”
他這話、這動作,要是放在一個普通男人身上,那就是純純中二撩妹,土的掉渣。
但偏偏人家生的極為俊美,哪怕看著病怏怏的也不妨礙散發魅力。
南遷月正欲回話,忽然感覺有冰箭紮來,刺的她渾身不自在。
她不由抬眸望去,一眼便瞧見了那坐在金字號觀賞台上的男人,秦奕。
兩人視線相接,一個平淡攜著幾分冷漠,一個冰火交加極具侵略性。
南遷月當先收回視線,轉而看著謝言舟說,“今日人多口雜不便細說,帶我回去稟了父親,再讓他找個機會讓你我能好好談談。”
她的聲音不大,但離的近的,還有內力深厚的都聽見了。
談?談什麼?
肯定是談婚論嫁呀!
眾人又吃到瓜了。
謝言舟注意到了樓上安政王的眼神,他目光晃了晃,暫時沒有追究,“好,都聽你的。”
他也有很多話要對她說,還有很多疑惑待解。
幾番交談下來,台上都換上了第三件拍賣品。
拍賣師道,“奇南作帶赤金箱,鉤係雙螭白玉光。出自昆岡呈寶氣,束當朝署散天香。此乃奇南香,蟻食石蜜,歸遺於中,木受蜜氣,結而成香……”
“起拍價,三千兩!”
在座的都是有身份地位,不會因為價格而露出怯弱之態,場內還算是比較安靜的。
叫價時,也會有專門的仆從舉牌。
謝言舟抬眸給了謝姑娘一個眼神,她立即領會,這就是他們此次來競拍的東西,祖母的藥就差這個輔助的香了。
拍賣師看了一眼東角,道,“三千五百兩!”
緊接著西角舉牌,“四千兩!”
“五千兩!”樓上也開始叫價了。
“……”
這個奇南香很是搶手啊,一個接著一個的叫價,價格越來越驚悚。
南遷月悠閒的喝著茶,雖然不參與競拍,但看著也是有幾分意思的。
“一萬四千兩!”
銀子號包間忽然豎起了牌子,這價格已經讓大廳裡的人望而卻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