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遷月瞧見了軍醫的難色,她拉過紅衣手腕,“有些傷確實不能移動,我們還是進去吧。”
紅衣反手將南遷月拉住,“你彆進去。”
“為什麼?”南遷月露出和軍醫同樣不解的神色。
隻聽紅衣十分無奈道,“王爺會不高興的。”
“為什麼?”
“為何?”
南遷月和軍醫同時發出疑問,接著相視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尷尬。
“咳咳。”軍醫斂眸,“既然是元帥的意思,那便將他抬出來吧。”
“等等。”南遷月阻止軍醫喊人,轉而鄭重的看著紅衣。
“我不知你家王爺有什麼怪脾氣,但在傷兵營應該以傷者為重,他是元帥,怎麼能因為自己的怪癖而耽誤救治傷兵呢?”
說罷,南遷月直接撩開布簾走了進去。
對於她這般大不敬的話,紅衣倒是見怪不怪,就是軍醫人都嚇傻了。
誰都知道元帥有個活閻王的外號,東境在他的管理下軍紀森嚴,敢妄議將領者必按軍規處罰,更彆說議論元帥本人了。
南遷月大大方方的走進傷兵營帳,看到那些穿著極少的傷兵,她一點彆扭的感覺也沒有。
倒是傷兵們,驀地進來了一位傾城女子,讓一眾男人既驚豔又惶恐。
“是哪位腿骨接不上?”南遷月揚聲問。
沒人回答她,因為都在好奇她的身份,不過都猜到了七八分。
“在那邊。”跟進來的紅衣眉頭緊皺,這次換她拉著南遷月手腕。
細看來,她似乎有意用自己擋住傷兵打量南遷月的視線。
稍遲一點進來的軍醫也湊了過來,他態度變得恭敬了些,“不知醫師有何高見?”
南遷月半蹲著檢查傷兵的腿,沒有外傷,就是骨頭錯位,她都可以接上,軍醫怎麼會有問題?
這麼水的軍醫?
“是何原因接不上?”南遷月抬眸問。
軍醫如實回答,“醫師應該也看出,這隻是普通的錯位,按理很好接回去,但我試過幾次都失敗了,力氣又不敢使大了,恐傷了骨頭。”
“你再試一次。”南遷月讓出位置。
軍醫點頭,兩手分彆握著小將腿骨上下,摸到對應位置使力歸位。
隻聽“哢咯”一聲響,小將疼的額上冒汗硬是忍著不叫出聲。
軍醫神色無奈,“醫師你瞧見了嗎,根本接不回去。”
“聲音似乎不對。”南遷月擰眉思考,“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
“可沒有外傷啊。”
軍醫有點懷疑南遷月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