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外。
南遷月坐在火爐旁,神色極為冷漠的拿著扇子扇著爐火,活像個工具人。
路過的急醫、藥童都不敢上前搭話。
白書從集診區回來便看到這樣一幕,他笑著搖頭走了過去,拉過一個小木凳坐在南遷月旁邊,順手往爐裡添了幾根柴火。
“阿月,可是和王爺吵架了?”
南遷月眼神暗下幾分,“莫要提那個野蠻人。”
“噗……”
白書沒忍住笑出聲,實在是這三個大膽的字太過久遠了。
“看來是王爺又欺負阿月了。”
南遷月是真的不想談論有關秦奕的任何東西,她扇子扇的用力,“白大哥沒事的話就去幫軍醫吧,我這裡一個人就可以了。”
白書識趣的閉上嘴,否則真得被趕走。
“南醫師!西區外麵來了幾個染了瘟疫的村民,黃將軍沒有上報就把人抬進來了!”
軍醫的話剛落下,黃將軍粗劣的聲音緊跟著傳了過來。
“本將軍自會上報,村民情況緊急,我軍既然有治療瘟疫的法子,又豈能視我東陵村民於不顧。”
“快將人抬過來!”
幾個士兵抬著擔架將村民直接抬進藥房區域,他們中間還跟著一位穿著朱石栗色布衣的年輕女子,她唇色慘白咳嗽不斷,正滿眼焦急的跟著其中一個擔架。
想必那擔架上的老人是她親人。
白書擋在了南遷月的前麵,他微微側首,“阿月,你先彆靠近,等我瞧瞧村民的情況。”
南遷月點頭,沒有多嘴。
“黃將軍,你怎麼能把人抬到這裡呢?”軍醫又氣又急。
要是治病的染了瘟疫,沒人抓藥熬藥送藥,沒人能根據病人情況更換藥方,那不得全部葬送在這裡。
黃將軍的理由很充分,“集診區已經滿了,再說了,士兵們病情已經有好轉,怎麼能將病情這麼重的人送進去呢。”
“好了,人已經送到,藥房旁邊本將軍已經派人給村民搭建營帳,你們先為他們診治,完了便叫士兵將讓他們抬過去。”
黃將軍將村民丟下,自己說了幾句轉身就走了。
“求軍醫救救我阿爺吧!”
村民中那位年輕女子朝軍醫跪了下去,不停的磕著響頭。
其他躺在擔架上的村民隻要還能動的,或者能說話的,紛紛開始求救。
軍醫突感腦袋又大又疼,慌忙的緊了緊口布,“大家莫慌,我先讓藥童給你們喝一碗解毒湯,再一個一個給你們看診。”
“謝謝軍醫!謝謝軍醫!”
白書看向軍醫,“我和你一起看診,阿月和他們煎藥。”
軍醫沒有任何意見,雖和南醫師相處時間不長,但可以肯定她是元帥極為看重的人,若是在這裡出了問題,他可賠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