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扒誰的皮呀?”南遷月滿麵笑顏的走了過來。
肖宸神色一晃,竟有些緊張。
他方才的樣子會不會嚇到南南?
南南會不會覺得他太殘忍?
兩年前,她就讓他改改殺人的毛病……
“怎麼不說話?”南遷月立在他跟前,歪頭瞅著他。
葉劍幾人自覺消失。
肖宸緊抿著嘴角,平穩了一會兒呼吸後,很小聲的問,“南南,我剛才是不是太凶了?”
暗處的嚴伯:當然凶啊,那可是要扒皮呀,嚇的我心臟病快犯了。
南遷月摸著下巴想了想,“凶是凶了點,但你應該是說氣話,葉劍說你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說點狠話,也能理解。”
嚴伯:“……”是氣話,但也是真話。
葉劍:“……”主君扒人皮,不是稀奇事了。
肖宸這才溢出笑容,但是眼底透著股喪氣。
南遷月看出了他的異常,沒有直接問,而是拉著他的袖子往秋千那裡走。
她一進來就看見秋千了,雖然簡陋了點。
“你坐。”南遷月將肖宸按在秋千上,自己站在後麵推。
回憶了千百遍的場景再次重現,肖宸心頭猛然被觸動,眼眶逐漸灼熱。
南遷月看不見他的臉,徑自推著他的後背。
“肖宸,你若是願意,可以把煩心事說出來我聽聽,我雖然力量單薄幫你不了你,但是可以幫著你罵,你這麼矜貴的人不方便說粗話,我來幫你罵。”
南遷月已經在腦中搜索詞彙了。
肖宸唇角一點點上揚,點漆似的瞳仁波光瀲灩,回憶在瀲灩波光中浮現……
山中僻靜的小院裡,布衣女子手忙腳亂的煮著野菜湯,美麗容顏上布滿了黑灰。
她一邊扇著煙霧嫋繞的火,一邊掀開鍋蓋查看鍋內情況,形態很是笨拙。
木屋內,臉色慘白的男子倚在窗口警惕的看著女子,漆黑的瞳仁似冬日寒湖,隱隱透著殺氣。
“終於好了!”
女子掀開鍋蓋,盛出一碗野菜湯,湯汁濺到手上,女子燙的直跳腳,卻沒有將湯碗扔掉,而是放在灶上後,才哈呼哈呼的吹著指頭。
吱呀——
女子端著野菜湯推開殘破的木門,慢慢走近木屋。
她抬眼朝床上看去,卻是個空床。
“昂?人呢?醒了?”
女子狐疑的將湯碗放在桌子上,轉身正要去尋找時,喉嚨被人用力掐住。
“呃——!”她一張臉逐漸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