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食樓。
謝言舟正坐在雅間裡認真擺弄一束花,那是他在郊外練兵的時候采的,遷遷一定會喜歡。
他還穿著官服,忙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此刻,臉上堆著期待歡快的笑容。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他興衝衝的舉著花束跑去開門。
“遷遷,送給……”他的笑容僵住。
“林飛?遷遷呢?”他朝林飛身後望去。
空的,沒人。
林飛垂眸掃了一眼花束,肅穆道,“大姑娘托我傳話給謝世孫,她在名義堂耽擱久了,便直接回府去了,說下次再請謝世孫吃飯,望謝世孫見諒。”
謝言舟眼裡滑過失落,“……噢,我知道了,麻煩你幫我把這花拿給她,多謝。”
林飛點頭,接過花束轉身就走。
謝言舟靜立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
翌日辰時末,南相早早的回了相府,手上還提著兩個禮盒。
他直接丟給了管家,“拿去,賞你了。”
二皇子硬塞的東西,他才不要。
“夫人在何處?”這是南相每天回家必問的問題。
管家習以為常,忙道,“回相爺,夫人和姑娘公子都在凝香居。”
凝香居,南亦初正情緒高漲的說著上京熱聞。
“如今上京城都在傳,說二皇子文采淺薄,怒形於色,與詩仙根本不般配。”
南亦初言語一頓,倏地將音量放低,神秘兮兮道,“還有啊,不知道從哪裡傳出的消息,說二皇子四年前強暴了一位有夫之婦,那婦人當時還懷有身孕呢。”
“混賬東西!你在說什麼!”
南相厲斥的聲音驟然響起,嚇的南亦初離開了地麵兩秒。
“父父父父親!……您怎麼回來了?”南亦初挪動步子躲在了南遷月身後。
南相走了過來,一臉怒容,指著南亦初斥責,“你個兔崽子,怎麼能當著你母親和姊姊們的麵說這些汙言穢語!你書都讀哪兒去了?”
“……我,我錯了。”南亦初縮著脖子不敢站出來。
坐在梨木桌旁的丞相夫人嗔了南相一眼,“好啦,亦初也是擔心遷月的婚事,這些話是外麵傳的,又不是他說的,你急什麼。”
夫人的話就是情緒穩定劑,南相頃刻斂了神色,走過來坐在丞相夫人身邊,蓋住她的手背關懷問,“盈舒心情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