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迎風速飛,轉瞬就消失在了趙以孚的眼中。
按照他對紙鶴速度的計算,大約二十分鐘以後它就能飛到墨山了。
也不知道梁中直對他辛苦刺探出來的情報是否滿意?
大約半個小時的快步疾行,趙以孚對自己那‘霜履步天’的輕身提氣法也越發熟稔。
這時墨陽城的輪廓已經在黑暗中可以被看見,而也正是在此時,一隻紙鶴飄飄忽忽地來到了他的麵前。
依依從他肩膀上一下躍起將這紙鶴給抓了下來,就這麼以爪子鉤著又靈巧地落回了趙以孚的肩膀,就好像它會在半空中折返一樣。
趙以孚笑著從依依的爪子中接過了紙鶴,並且塞了兩條小魚乾給它。
它這兩天也是夠辛苦的,回去一定得好好獎勵。
趙以孚拆開了紙鶴,看到上麵的文字,結果原本的好心情就一下子都沒有了。
隻因為這紙上寫:【畫的什麼?!】
這是在斥責。
趙以孚直接就懵了啊,他這精心繪製的軍用地形圖難道不好嗎?
好吧,他瞬間回神,的確不好……如果以畫作的標準來說的話。
他整個人都麻了呀,這群山上的老爺們是有毛病吧?
他們講真的是道家傳承啊,跟那些腐儒學的什麼做作毛病……
趙以孚內心吐不儘的槽點。
帶著一股子對腐儒的怨念,趙以孚衝到城牆下提氣縱躍,踩著城牆邊三兩下就翻上了城頭。
彆看他此時做的輕鬆,墨陽城牆高逾三十米,能做到這一步的也唯有江湖中那些以輕功見長的一流高手。
很顯然,因為一門‘霜履步天’,趙以孚的輕功已經進入了江湖上的一流行列。
他翻過城頭之後,在不驚動守城士兵的情況下就又下了城去,沒幾下就回到了自己家裡。
同樣是翻牆進去的。
不過進去之後就聽到了一群貓咪奶聲奶氣的夾子音叫喚,這是在歡迎他回來。
趙以孚喪著臉說:“都去忙自己的吧,我還有作業要完成。”
沒錯,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被老師勒令重寫作業的學生……就很煩。
吳忠則是前來道:“少爺,可有什麼需要?”
趙以孚道:“給我找張大桌子並準備筆墨紙硯,我要作畫。”
吳忠雖然有些鬨不明白,但還是聽話地照做。
大桌子現成的沒有,但近期這府上裝修屋子有不少木板,乾脆就拚了兩塊大木板做桌,然後又給趙以孚飛快地準備好東西。
趙以孚正閉目養神,思考自己該怎麼完成這份‘作業’。
最終他想到了自己那前世所知的國寶級畫作:《清明上河圖》。
畫作者張擇端唯有這一副作品傳世,但便是這一副便令他一畫封神。
趙以孚覺得,這個畫風他或許可以學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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