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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陳晉來說,張品特意把這個案子分配給了他,還已經告訴他幕後黑手是誰。
那麼他就必須要把這個案子做得漂漂亮亮。
關友博明顯是有預謀的針對大橋銀行的債券下手。
事後對方竟然還顛倒黑白,把自己包裝成英雄。
最關鍵的是,對方竟然還通過媒體抹黑張sir。
這對於陳晉來說,自然是不能忍的。
所以這個案子除了要找回債券以外,還得抓住關友博的罪證才行。
在陳晉看來,抓住關友博的罪證,甚至比找回債券還要重要,因為張sir是不能被人汙蔑的。
為此他甚至不惜直接把找回債券的功勞讓給了馬軍,自己就專門盯著關友博。
原本在陳晉的計劃中,這麼大一筆交易,關友博肯定會親自出麵。
到時候他們守在地下車庫的出口,便可以抓捕對方了。
可計劃畢竟隻是計劃。
陳晉完全沒想到,麵對著三千多萬美金的巨款,關友博竟然放心讓其他人幫忙去交易。
正是因為發現去現場交易的人不是關友博,所以陳晉便沒有選擇在出口實施抓捕。
他安排了手下跟蹤麵包車,準備等到這個眼鏡男去和關友博接頭的時候,再直接來一個人贓並獲。
而正因為陳晉沒有在出口進行抓捕,所以三哥等人安排的眼線也就沒能發現地下車庫竟然有警察在圍捕。
嗡嗡嗡——
眼鏡男開車過了隧道,很快就來到了西九龍關友博住所附近的一座小山。
他倒是還算講義氣,在三千多萬美金到手後,並沒有選擇獨吞跑路,反而是真的準備和關友博分贓。
到了山坡後,眼鏡男卻沒有看到原本應該等在這裡的關友博。
於是他乾脆撥打了對方的電話。
就在他撥打關友博電話的時候,不遠處突然亮起了手電筒。
“你乾什麼,那麼小心,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眼鏡男被手電筒晃了幾下眼,走過去一看,就看到了躲在草叢裡麵的關友博。
“彆說廢話,交易完成了?”
關友博特意往山腳位置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頓時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哼,阿雪那份也必須給我,到時候我想辦法把錢給他的家人,錢留給你的話,我信不過你。”
眼鏡男對於關友博如此小心謹慎不屑一顧。
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安排起資金的交易。
關友博沒有說話,本來預計可以到手的兩個億變成了三千多萬,現在三千多萬又隻剩下一千多萬,雖然看起來縮水很多,卻也同樣是一筆巨款。
隻是才一千多萬美金的話,他想要填補邵氏投資的公賬上麵的虧空顯然是做不到了。
不過做不到那就也隻能不做了。
今晚的宴會邵安娜又把自己當做一件商品,故意在其他人麵前顯擺,甚至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直接要邵安娜開價,要把自己買過去。
當時關友博本來就很黑的臉,差點沒直接變成黑炭。
關友博對於自身的定位認知是一回事,可對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點出自己是被邵安娜包養的小白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關鍵是邵安娜反駁對方的話語時,同樣是把關友博當成一件商品。
這讓關友博本就不多的自尊心又變得脆弱起來。
於是他決定等錢拿到手以後,便直接離開港島,至於邵氏集團投資虧空的事情,到時候就留著讓邵安娜去解決吧。
想到到時候邵安娜可能會遇到的麻煩,關友博甚至隱隱有些得意。
邵安娜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對錢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關友博對此自然是怨念已久的。
“該死,這些鈔票全部都是連號的!”
關友博得意的神情隻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在他拿起幾張鈔票,準備查驗一下的時候,馬上就注意到了這回事。
作為金融行業的從業者,關友博對這種連號的鈔票可並不陌生。
“什麼!都是連號的!”
一旁的眼鏡男本來還在得意,聽到關友博的話,頓時滿臉驚慌。
他雖然不是金融從業者,卻也清楚連號的鈔票正常是花不出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鏡男在確認了鈔票是連號的後,整個人先是發愣,然後轉為生氣,又心裡產生一股悲涼,最後全部轉為了大笑。
“真有意思,我們打生打死的,最後竟然是給彆人打工,自己白忙活一場,真有意思,有意思啊!”
眼鏡男大笑過後,然後一言不合的拿起車裡的鈔票往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口袋裡麵裝了起來。
“你乾什麼,難道不知道這些鈔票不能花出去的。”
關友博看到對方的舉動,還以為對方不清楚連號鈔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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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鈔票在銀行和相關部門都有備案的,隻要被驗鈔機查驗就會自動報警.”
“我知道。”
眼鏡男不等關友博介紹完,便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還是不停。
“你知道怎麼還拿。”
關友博明顯有點摸不著好友的想法了。
“那你說怎麼辦?”
眼鏡男不屑的看了一眼關友博。
“我們把錢燒掉,然後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反正你的身份也沒有暴露”
關友博一本正經的解釋,現在債券被人拿走了,到手的錢又花不出去。
他隻能做最壞的準備,那就是安撫好眼鏡男,然後繼續目前的生活。
“你他媽的說什麼!沒事發生,阿雪難道就白死了嗎?
之前發生的一切你怎麼當沒事發生,對喔,反正你一年能賺幾百萬,現在還把自己包裝成了英雄。
嗬,狗屁英雄,等那個交通警醒來,看你還能不能當英雄。”
不過眼鏡男卻又不等關友博說話,便直接咆哮著對他發怒。
他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往口袋裡麵裝美鈔。
聽到眼鏡男的話,關友博頓時心涼了半截。
正如眼鏡男所說,從他們選擇搶劫押運車那一刻起,事實上就已經回不去之前的生活了。
其他的先不說,醫院裡麵躺著的交通警,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甚至麵前的眼鏡男也同樣如此。
眼鏡男和關友博的關係雖然隱秘,卻並不代表查不到,更彆說眼鏡男和方雪的關係其實算不上太隱秘。
現在之所以警方沒有找到證據,僅僅是因為距離案發才過去幾天,警方還來不及排查到眼鏡男而已。
如果繼續拖延下去,眼鏡男被查到隻是遲早的事情。
“我賬戶上還有一百多萬,你等我幾天,我到時候把錢全部取出來給你,你先出去躲一躲!”
關友博對於眼鏡男的暴躁儘量做到了克製。
“一百萬,你打發要飯的呢,老子是缺這一百萬的人嗎?你這個小白臉當得可真失敗啊,辛辛苦苦伺候了那麼久,竟然隻得到一百萬嗎?也對,你要是有錢的話,又怎麼會和我們一起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