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上了,張品自然不可能不管。
隻是因為隧道現在被堵,尖沙咀的夥計暫時過不來,而且因為九龍那邊也有恐怖分子,估計他們會被派遣到那邊去攻堅。….
“張sir,來了一車夥計,自稱是拆彈專家。”
就在張品現身的同時,呼叫的支援終於陸陸續續趕了過來。
“咦,張sir你也在這裡,那真是太好了。”
為首的拆彈專家看到張品時,原本愁容滿麵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了笑容。
對於港島警隊的眾人來說,張品已經從一個人變成一種精神支柱了。
對於很多警員來說,破案率百分百的張品,隻要出現在案發現場,那就代表著這個案子雖然有困難,最終卻肯定可以被解決。
對於他們這些行走在危險中的人來說,隻要最終結果是好的,那自然一切都是好的。
“章sir,這次竟然是你來了,怎麼沒穿防爆服?”
張品認識章在山,港島警司級彆的警員本身數量就不多,拆彈專家能做到警司級彆的,章在山還是獨一份,所以他在警隊的名氣也並不小。
畢竟拆彈這種事情,其實真是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沒天賦的話,想入行都入不了。
警察本身就是屬於高危行業了,港島警察更不用說,一天遇到三起案子都算少的。
而警察裡麵的拆彈專家,那更是高危之中的高危。
乾他們這一行的,基本上隻要出一次錯,往往就代表著職業生涯的斷送不說,很可能會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而章在山卻能從一個普通警員一步步升到警司級彆,而且還一直都是以拆彈專家的身份,名氣大自然可想而知。
以前的時候,警隊還有一個和他名氣差不多的拆彈專家,好像是姓潘,聽說兩人不僅拆彈天賦差不多,甚至連長相也相似。
但是姓潘的那個拆彈專家運氣卻沒有章在山好,在一次拆彈行動中,直接被炸斷了一條腿,然後黯然被調入警隊後勤部門,就此沉寂。
“裡麵的炸彈連紅隧都能炸塌,穿不穿防爆服有什麼區彆呢,真要爆炸的話,我不穿衣服跑得快一些,說不定還能活下來呢。”
章在山明顯性格很風趣,在這種關頭,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畢竟炸彈危險這麼大,首當其衝承擔風險的,就是他們這些拆彈專家,如果是換做一般人,這會兒估計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了。
比如章在山身邊那個搭檔,這會兒表情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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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種情況了,你們出馬也沒什麼意義,裡麵的炸彈都是分開的,又不是一根線連著,你們拆掉一兩個也不影響大局,我準備直接強攻了。”
張品對於章在山的出現並沒有有太在意。
正如他所說的,這種情況下對方來不來都沒所謂了,因為不可能起到關鍵作用。
“話不能這麼說,裡麵那麼多炸彈,哪怕你們強攻完了,事後還得要我們來拆啊,總不能就真的讓他們把隧道給炸掉了吧。”
章在山性格很好,並沒有因為張品的話而有什麼羞辱感,相反,他對於自己的定位明顯認知很是清晰。….
對此張品也笑著點了點頭。
“說不定這些家夥都是唬人的,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炸藥呢,畢竟海關不會是一群吃乾飯的吧,一千公斤炸藥啊,能運這麼多炸藥,乾脆直接運白麵好了,那個利潤不是更高嘛。”
張品笑著埋了一個小小的伏筆,他有底氣帶人強攻,自然不是真的不要命,而是對於其他人來說束手無策的炸藥,張品自己卻有辦法處理掉。
“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是想要運白麵的,隻是被張sir你打擊得太狠,所以隻能運炸藥了。”
對於他半開玩笑的話,章在山卻也接上了一個梗。
“額,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試問港島誰不知道張sir和賭毒不共戴天,這幾年打掉的大撈家可能都超過十個了,像一些小攤小販更是不計其數。
港島白麵市場現在都已經進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大佬家要麼隱藏得很深,要麼直接轉行了。
隻剩下一些小團夥因為利潤越來越高,才繼續鋌而走險的做這行,維持著白麵市場。
張品雖然現在不怎麼打擊白麵撈家了,卻也對這些事情有所了解。
根據港島當局對於道友的數據統計,好像去年幾乎都沒有新增的道友出現,第一次出現存量群體的下降。
沒辦法,因為市場的稀缺性,這東西價值越來越高,以前一些撈家為了能擴大市場,還會特意拿出一部分來引誘無知的對象吸食,然後培養市場。
但是現在連存量的道友需求都很難滿足,一些道友都隻能饑一頓飽一頓,很多時候都找不到貨源。
所以自然沒有人再去培養新人了。
畢竟現在白麵的價格也漲了很多,培養新人那就是把白花花的錢丟出去不說,新人比起原本的老人來說,還更加不安全,很容易暴露自己。
“張sir,真的是你啊,我聽說你要強攻,那也算我們一份。”
在張品和章在山商量著該怎麼打開進攻的缺口時,名義上的指揮官陳家駒終於趕到了現場。
實際上他之前距離這邊並不遠。
但是車開到一半,就發現馬路邊有一輛車翻在路邊,而且看樣子還是之前港島銀行搶劫犯開的,於是他隻能暫時停車去觀察情況。
恰好那時候洪繼鵬從車裡爬出來,為了抓住搶劫犯,他乾脆也下車追了出去。
可惜追了好幾裡地,卻還是讓洪繼鵬跑了。
正因為他離開了車子,所以在接到指揮官任命的第一時間,他身邊的夥計並沒有來得及聯係上陳家駒。
如此一來等找到他傳達完通知以後,便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不過陳家駒緊趕慢趕,卻還是沒有錯過這一次風險很大的進攻行動。
“喂喂喂,我是尖沙咀警署總警司張品,對麵的指揮官是誰。”
張品對於進攻的決定並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他之所以敢進攻,是因為他有麵對炸藥的底氣,但是他也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決定讓警隊其他夥計送命。
於是在行動之前,他特意聯絡了紅隧另外一頭九龍出口的夥計。
“張sir,我是紀少群,這邊暫時由我指揮。”
聽到張品在對講機裡麵詢問,九龍出口那頭沉默片刻後,響起了紀少群的聲音。
“是紀sir啊,我們這邊準備強攻隧道了,你們那邊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不過需要警惕恐怖分子逃跑,所以暫時的任務是守住出口,同時疏散群眾,知不知道?”
張品聽到是紀少群,也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向對方下起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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