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眷溪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撲過去摟住她,對李璟昭道:“殿下,環兒是我的丫鬟,她做錯事也有我這主子的監管不嚴之責,民女願跟她一起承擔後果,求殿下責罰!”
李璟昭這才緩緩開口:“你倒是個好主子,這丫鬟跟著你,也沒白忠心一場。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一起承擔杖責吧!”
他說著朝行風看了眼,行風立刻道:“買凶殺人,擾亂秩序,原該入刑,現體諒你們是女流之輩,且未能得逞,每人杖責三十!”
一聽杖責三十,環兒就又撲倒在了地上:“殿下,這件事都是奴婢策劃的,原該奴婢一人承擔,怎能連累小姐!請殿下,杖責奴婢一人!”
一人三十杖,未必會死,可若一人六十杖,環兒必死!
宋念戎悠悠看向許眷溪,她倒想瞧瞧,許眷溪在這生死悠關的當口,會怎麼做。
眾人也都看向許眷溪。
許眷溪咬著唇,幽幽瞧了顧修遠一眼,然後就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開了口:“殿下——”
但她的話剛說出來,就被顧修遠打斷了。
“殿下,何夫人有重大功勞,還望殿下手下留情!”顧修遠走上來跪在了李璟昭麵前。
宋念戎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顧修遠會對許眷溪占功的事暗中操作,所以一直在找機會跟寧王殿下說這件事,沒想到,許眷溪這裡一要挨打,他就忍不住,放到明麵上來了。
這樣也好,倒省得她在寧王那裡費心思了!
李璟昭眉頭皺起:“什麼重大功勞?”
顧修遠低頭道:“這件事是屬下的過錯,沒有儘早跟殿下彙報。其實,之前何瑜的犯罪證據,還有海匪據點的攻防圖,都是何夫人提供給微臣的,這次查處何瑜剿匪海匪,何夫人是首功!”
李璟昭看了眼宋念戎。
宋念戎靜靜的,唇角勾著一絲嘲諷。
李璟昭又看向許眷溪:“何夫人,顧侍郎說的可是真話?”
許眷溪滿臉震驚地看了顧修遠一眼道:“回殿下,沒有這回事,是顧侍郎見民女可憐,同情民女,才故意將他自己的功勞讓給民女的。”
宋念戎挑眉,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許眷溪這是要鬨哪一出?
聽許眷溪否認,顧修遠急道:“顧夫人,我知你不屑於名利,即便是立了如此大功,也不想居功。但,現如今,你被人誤會,總不能背著一身臟水不辯駁吧?”
許眷溪垂下眼瞼:“民女既已嫁於何瑜,便注定得承擔與他有關的一切,民女等待皇上的責罰,沒有任何怨言。”
“你真是傻啊!”顧修遠跺腳,“自來女子嫁人就是身不由己,如何能怪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