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床確實病入膏肓了。
牧師雖然主要的能力在於治療法術和草藥研究,但作為醫療人員,對於人體的了解也是必不可少的。
梁善對六號床身體探查後發現,六號床的身體構造和常人無異。
但他的血流速度很快,供氧過量,同時他的腦細胞活動的相當迅速。
優點很明顯,就是他的思維相當的敏捷,反應快,思考量、計算量的上限高。
但缺點也很明顯,他快死了,隨時暴斃。
腦細胞過於活躍,且長時間過於活躍,會導致他的神經快速衰弱死亡,然後替補神經元會立刻挺槍上陣。
但人類的身體,不可能支撐他這樣的損耗,以至於梁善覺得,六號床現在還活著,簡直就是醫學奇跡!
按道理來說,如果六號床的身體症狀是天生的,他應該會皁夭,運氣好一點,也許能活到二十歲,可六號床這樣子,看起來已經三十了。
對於六號床的症狀,梁善自然是不會去治療的,活血的草藥很多,但抑製活血的方法,恐怕就得用上點歪門邪道了。
如果六號床願意的話,其實可以一榔頭將他敲暈過去,物理大腦殆機,體內活性還能降低不少。
但這治標不治本,而且昏迷的時間不夠看,相比於活性降低,倒是有幾率直接給他敲死了。
就這樣,六號床在聖堂住了下來。
一樓給他空出了一個單獨的貨房,作為他的病房,但他管那房間叫醫生值班室。
六號床打著為梁善治療的名義,每天想辦法從各種方向試探梁善,看看怎麼樣能夠惹梁善生氣、暴躁。
可惜他的法子都太過於文明了。
作為留在聖堂的代價,梁善需要六號床開發法術。
空想者們通常都具備一個特點,就是每一個空想者的創造力都是天馬行空的。
他們往往能夠發明或者發現一些未知的法術或者造物,其中百分之九十是無用的東西,但誰說無用的東西,就真的無用呢?
就像沒人知道場地複原術為什麼會長出草來一樣。
安德魯也破天荒的同意了六號床的入住,不過他依然不允許六號床停留在聖堂一樓之外的地方。
安德魯也想研究研究空想者到底是什麼情況,留下六號床絕對不是因為他覺得六號床能讓梁善吃癟!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比武大會照常進行。
戰士組爆了超大的冷門,趙彩彩第二輪直接落敗了,楊士挺到了第五輪,勉強算是進入決賽了。
反倒是那個看不出性彆的小孩,拎著一把比他人都大的巨劍,一路砍進了決賽。
就憑那把巨劍的重量,整個初級戰士組就沒有一合之敵!
“三花,我叫薛三花~”
梁善看著麵前單指蹭鼻涕的酷酷小孩兒,依然沒有從他的聲音中聽出性彆。
聖光術於掌心之中閃耀,敷在了薛三花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