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不知這種情況是好是壞,她隻知道,時隔了二十六年,她終於又找回了她的弟弟。
隻要完成最後的複仇,她重活這一世,也便不算白來!
“主子,你醒了。”
紫熙聽到動靜急忙趕來,體貼的倒了杯熱茶過去,放進主子的手心。
“又做噩夢了?”
又?蘇清歡眉心一動,敏感的抓住這個字眼,抬眸對上紫熙的眼睛。
“我何時還做過?”
紫熙一愣,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道。
“沒有,是我記錯了。”
蘇清歡看著她躲閃的眼神,麵色一冷:“照實說——”
紫熙深知主子的脾氣,若再不說的實話,隻會讓主子更加生氣。
猶豫了一下,紫熙才道。
“以前主子每次沉睡都會夢魘,還總說一些奇怪的話。公子說,主子是心有鬱結,才以夢的形式呈現。”
“師兄?”
蘇清歡挑眉,為何師兄從未跟她提起過這件事?
“有幾次主子實在夢魘得厲害,公子擔心你傷著自己,便用了些安神的藥。主子醒來以後便不記得了,所以我就沒再提起。”
說完,紫熙小心地察言觀色。
倒不是怕主子處罰她隱瞞不報,而是不想主子因此與公子產生隔閡。
顯然,紫熙的擔心是多餘的。
蘇清歡自然知道師兄是為她好,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今日開府宴一過,柳風華與雲景軒集中在鬼斧身上的視線,勢必會分出一部分在自己身上。
有她在明吸引視線,沈恭在暗中的發揮空間會更大,倘若有人能證實,鬼斧早已落入北冥之手——
那臨安可又要熱鬨了!
嗯,這次的熱鬨,她就不親自參與了。安兒的毒也該提上日程了。
斂眉沉默片刻後,蘇清歡道。
“紫熙,幫我做件事。”
“主子儘管吩咐!”
半個時辰後——
院牆外,打更人敲著梆子,邊走邊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砰砰砰——
一道人影悄然從璃園後牆閃出,轉瞬即逝,仿佛根本沒有出現一樣。
另一邊,各自回到府中的幾個人,卻幾乎都徹夜未眠。
一牆之隔的軒王府,雲景軒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書房,晚膳都沒有用。
她,會是你嗎?
蘇清歡與紅衣的確相似良多,同樣的淡漠如冰,又同樣古靈精怪,唯一不同的是,蘇清歡的腿是好的。
而紅衣——
雲景軒的手指輕輕拂過畫像上的小臉,眉頭緊鎖著,視線落在畫中人身下的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