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夜流華站在宮門前,遲遲沒有進去,他腦中一直在回想離開流煙宮前,夜流煙的那句“倘若不知又怎會讓我換她”。
不懂女人心嗎?
好像是真的。
夜流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未真的看懂過蘇清歡。
這個他曾視為對手的蓮花童子。
這個算計他卻又很欣賞的琉璃宮主。
這個以身入局嫁他為妻的太子妃。
“閒影,在你眼裡,太子妃是個怎樣的人?”
“”
關了三天小黑屋,今天剛被放出來的閒影,上來就是這種送命題,他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但——
“殿下饒命,屬下對太子妃絕無非分之想,請您明鑒。”
遇到送命題,先跪地求饒總是沒錯。
夜流華臉色一黑,這蠢東西,果然還是小黑屋關少了:“回答孤。”
閒影猶豫再三,想了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說辭:“太子妃是個極其聰慧的人。”
夜流華的臉色更黑了,狠狠剜了這不成器的糟心侍衛一眼,轉身進了東宮。
不想問了,問就是心累。
而房間裡——
夜流華進來時,千麵幻音剛給蘇清歡擦拭完身體,正在用劉希特製的藥油給她按摩舒緩,以期能幫助她的身體早日複原。
“殿下?”
太子的突然闖入似乎將幻音嚇了一跳,她驚叫一聲,迅速拉過被子給蘇清歡遮擋身體,卻完全沒注意到險些把她的臉蓋住。
若不是蘇清歡悄悄往下拉了拉,這會兒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夜流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不明白以前瞧著挺穩重的一個丫鬟,怎麼自從來了北冥就變得咋咋呼呼的,有時竟是連自己本職工作都做不好了。
“下去,把門帶上。”
“可太子妃的藥還沒塗完。”
千麵幻音不想走,卻被太子一個眼神看的心驚肉跳,不得已關門退了出去。
“孤來幫清兒繼續塗藥,可好?”
“夫君,彆——”
蘇清歡話未說完,身上的被子便已掀開,四目相對之下,兩人都靜默了一瞬。
“想不到清兒穿的、如此清涼。”
被子底下何止清涼,簡直是一絲不掛。
蘇清歡也很是尷尬,她扭頭對著牆麵,囁嚅道:“藥油需全身塗抹按摩方才有效,所以才——”
“哦。”
夜流華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隨後,便開始脫衣服。
身後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蘇清歡轉頭去看什麼情況,卻被驚得瞪大了眼睛,說話時聲音都顫了。
“夫、夫君,給我抹藥你脫什麼衣服?”
“等會你便知道了,該塗何處了?”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蘇清歡臉突然爆紅:“隻、隻塗了胳膊。”
夜流華挑眉:“正好,剩下的便讓夫君替清兒塗。”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