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小水一個箭步衝上前,快速捉住了那小廝的手腕,刀尖堪堪停在了榮王胸前寸餘。榮王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那小廝模樣的刺客則麵目猙獰的使出了渾身力氣,想要將匕首再向前送上一送。
奈何小水雖然手腕纖細,但是勁道十足,她死死的捉住刺客的腕子,硬是讓刺客手中的匕首無法再前進半分。刺客見狀,用另一隻手快速出拳反擊。小水則麵無波瀾,反手將捉住手腕改為掐住脈門,然後使勁一用力,那人的匕首就落在了小水的手中。
刺客臉色巨變,還來不及反抗,就見小水風輕雲淡的反手將匕首刀尖對準了他。然後就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迅速將刀尖送進了刺客的胸膛,位置和剛才刺客對準榮王胸口的位置一模一樣。
整個過程,小水不帶絲毫猶豫,所有人都以為刺客會被一刀穿胸,甚至連刺客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匕首刺入皮肉的噗嗤聲讓他都忘記了反抗。
小水的手頭很準,就在匕首沒入刺客胸口,離心臟還有兩寸處,鮮血還來不及溢出來,小水就收回了手,刺客則癱軟在了地上。
會客廳的動靜引來了府裡的侍衛,他們衝進來將地上的刺客趕緊綁了起來,小水則拿出帕子嫌棄的擦著手。這時候的神情和動作如果雲博在的話,一定會覺得熟悉,小水的姨娘做派雖然是演出來的,但是演久了多少也會成了小習慣,一不小心就會被帶出來。
榮府的管家和侍衛長都是滿臉驚恐,瑟瑟發抖的雙雙跪在了榮王麵前。榮王像是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瞪著一雙有點渾濁的老眼,就那麼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們。
小水則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看著麵前抖如篩糠的管家和一頭汗水的侍衛長,一言不發當好旁觀者。現在的侍衛長姓穀,叫穀春生,是耿七的屬下,耿七走後便接替了他的位置。
小水對耿七的感情有點複雜,有感激,有依賴,有崇拜,耿七死後自然也有懷念,唯獨沒有尊敬。原因很簡單,小水覺得耿七對母親的好是有目的的,那個目的她不喜歡。
榮王愣怔了半天,終於是回過神兒來了,他指著刺客氣急敗壞的問管家,“你查查這個人是誰招進來的?”
管家飛速的看了刺客一眼,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結結巴巴的說,“是是,是小人招,招進來的!”
榮王恨鐵不成鋼的踢了管家一腳,“看看你乾的好事,刺客都能給招進來,我真是養了一群睜眼瞎!”
管家和侍衛長趕緊磕頭認錯,榮王看向一旁淡定飲茶的小水,壓下暴躁的情緒,十分讚賞的說,“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小水謙卑的行了一個晚輩禮,輕聲說道,“您是主子,護您的安全本就是奴婢分內的事。”榮王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心裡在想,這是個和她母親一樣的,是個懂分寸,不挾恩圖報。
地上,刺客的鮮血已經流了一大片。榮王不發話,彆人也不敢言語,刺客已經開始頭腦昏沉,眼皮子眼見要合上,小水毫不猶豫的就踢了刺客一腳。
這一腳又激發了刺客的求生欲,他不停的求饒,若不是被繩子捆著,看樣子一定會抱著榮王的大腿求放過。這樣的場麵小水見多了,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還是個大活人。
小水微微探下身去,提起刺客的領子,冰冷的手指捏住刺客的下巴,強迫刺客抬起臉讓大家看清楚。她拍了拍刺客的臉,清冷著聲音問,“誰派你來的?”
大家都以為刺客會是個硬骨頭,沒想到是一塊軟豆腐,刺客嚇慘了,戰戰兢兢的說,“是,是雲毅,是雲毅派我來監視王爺的一舉一動,還說,說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就殺了王爺!”
榮王臉色一沉,指著刺客大罵,“你是當雲毅蠢,還是當本王蠢?雲毅真要殺我也不會派你這麼個廢物!再者說了,我們兩個確實是勢不兩立,那也隻是我跟他勢不兩立,他卻是沒有,沒有必須要殺我的理由”
榮王把‘雲毅沒有把我放到眼裡這句話’硬生生給吞了下去,換成了‘沒有必須要殺我的理由’,畢竟是在自己的下屬麵前,麵子還是要保住的。
小水的手指很涼,捏著刺客的下巴就像是毒蛇纏上了他的臉,讓刺客驚恐得難以呼吸。小水盯著刺客的眼睛,一股子殺意在眼中蔓延,她冷冷的說,“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刺客被嚇得渾身顫抖,胸口的刀柄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說,“就,就是相爺吩咐的,小的一家老小都在相爺手裡,小的不得不”
還不等刺客將最後一個字說完,小水手掌向下一滑,輕輕一用力,就扭斷了刺客的脖子,刺客死不瞑目,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榮王並未阻止小水這樣做,隻是讚賞的看著,然後揮揮手讓其他人善後,他則領著小水走出了會客廳。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在遊廊裡走著,榮王半是關心半是囑咐道,“你自己小心點,雲毅可不是好騙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