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我站了起來,因為不習慣被俯視。
「有時間嗎,一起喝杯?」蕭彬識發出邀約。
我晃晃手裡的狗繩,「遛狗呢。」
最後找了處長凳坐下。
長久沉默,仍是蕭彬識先開了口。
「狗是李炎雲的?」
「嗯」我點頭。
「真胖,養得真好,我記得以前你也跟我提過想養隻狗,因為我有潔癖最後不了了之。」
「都過去了。」我沒那麼喜歡狗,想養是因為有時候一個人太孤單了。
再次陷入沉默。不過很快又是蕭彬識先開口。
「我是來道歉的,麒,瞞著你結婚是我不對。」
我還是那句話,「都過去了。」
蕭彬識轉過身子,目光灼灼,「聽我說好嗎?」
「行,你說。」相戀八年,對彼此也算是非常了解了。蕭彬這個人看著挺溫溫和和的,實際上軸的不行。
「沒錯,我騙了你,出差是假,結婚是真,但那婚不是我願結的。是那個女人聯合我爸媽給我下套。」
「我媽拿自己的命要挾我回家相親,我回去了,想著告訴他們不要再瞎操心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我說了,我媽哭著同意了,還答應過段日子讓我帶你回來見他們。」
「我好高興好高興……」說這句話的時候蕭彬識眼中氤氳起霧氣。
「晚上,我媽做了一桌子菜,我爸開了他一直不舍得喝的酒,說咱們父子倆好久沒喝一頓了,我想著是,自從我出櫃後,就和家裡鬨得不可開交,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爸一直灌我,一直灌我,我早該……我喝醉了,後麵發生了什麼不記得了,早上醒來發現我的床上躺了個女人,什麼也沒穿,我也,什麼也沒穿。」
聽到這我的臉色不自然起來,蕭彬識注意到了,苦笑,「你還不知道我嗎,喝醉了一灘爛泥。」
這話倒是真,蕭彬識酒品極好,喝醉就睡。
「但當時,不管我怎麼解釋,我爸我媽一口咬定我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必須要娶對方,要負責。」
「我急哭了,我連對方姓誰名誰都不知道,我跪在他們麵前指天發誓,我沒有,那女人扭頭跳了河。」
「於是,整個鎮子都知道了,我蕭彬識玷汙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清白,卻不願意負責。」
「那個女人跳河,我媽也跳,我爸拿擀麵杖一邊罵我畜生不孝子一邊往死裡抽我。」
我沉默,萬萬沒想到這背後竟藏著這樣一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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