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打的是腿,好在沒有踹他的腹部。
支撐不住的蕭彬識跪在地上,嘴角的血流至下巴。
“爸,你今天就算把我打死,我也是喜歡男人。”
蔣紅芳兩掌拍地,“造孽,造孽啊,我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孬種。”
木棍抽斷,蕭希正用力擲下手中的斷棍,“蕭彬識,讓你娶個女人就這麼難?我跟你說過了,你和他在一起我和你媽不管了,但是婚你必須結,你不結婚,你是想全村的人都笑話你媽和我嗎?”
“我和你媽這麼多年省吃儉用供你上學,就養出你這麼個不孝的玩意兒?要是早知道這樣,你生下來我就應該掐死你。”
蔣紅芳哭嚎,“你三歲高燒,咱家沒有車,半夜找彆人借車借不到,你媽我抱著你跑了七八裡地,鞋子都跑丟一隻。你八歲摔著腿,媽背你上學,背你下學,下大雨,媽的一雙腳都泡爛。你十歲起水痘,媽為了讓你不抓你身上的痘,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你,你睡著了,媽就跪在你床邊……”
一樁樁,一件件,終於,蕭彬識承受不住了,“媽!你對我的生養之恩彬識一天不曾忘,隻是這不一樣,小麒他是無辜的,那些女孩也是無辜的,我如果娶妻,傷害的是兩個人啊,媽!”
“你……”蔣紅芳指著人,好半天再說不出一個字。
蕭希正開口,“行,你決意如此,那從今天開始我蕭希正隻當沒你這個兒子,你給我滾。”
蕭彬識驚愕,“爸。”
被從地上用力扯起來,門開,蕭彬識被用力推出門。
他乞求父親開門,對方直言他一日不糾正思想,便一日進不得這個門。
零下十來度,蕭彬識身上僅穿著毛衣襯衫,沒有手機,沒有錢包,他又能去哪。
隻能一遍一遍乞求,“爸,開門,媽,求你讓爸開門。”
即使明知道凍久了會凍出好歹來,蕭希正夫婦仍鐵了心要給兒子一個教訓。他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
第二天早上,村裡早起溜達的發現了凍昏過去的蕭彬識。
大門被拍得砰砰響,“老二家的,小識他娘!”
睡意朦朧的蕭希正開了門,“乾什麼,一大清早的。”
敲門的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氣得要撅過去,“你還問我乾什麼,你不問問你自己乾了什麼,好好的孩子你乾啥關外麵,瞅瞅凍成啥樣了?”
蕭希正這才低了頭,然後瞧見了歪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兒子。
他抿了抿唇,“孩子昨晚出去鬼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和紅芳都睡下了,沒聽見敲門。”
老人狐疑地凝視昏死的人,出去鬼混連件大衣都不穿?
雖然心疼彬識這個孩子,然而畢竟是彆人家的,他不好插手。
送走老人,蕭希正朝裡屋喊人,“蔣紅芳快出來,你兒子暈了。”
令兩人想不到的是,即使凍一夜凍昏死過去,他們的兒子仍咬死了牙說喜歡男人,不會娶女人。
“行,你有種!”蕭希正摔門離了家,蔣紅芳望望門,望望燒到快四十度的兒子,最後哭著捶打胸部,“我蔣紅芳是造了什麼孽……”
原定的八號回海城,由於高燒,不得不推遲。
而齊麒那邊,在家待了不到兩天他再次出發去往明市。
他的母親的娘家在明市,明市與可可市是鄰市,開車兩個小時。
齊麒之所以一而再地去明市,是他的外祖母生病,齊母告訴他,你姥怕是不行了。
姥爺早幾年走了,而姥爺走後,姥姥的精神一年不如一年,經常坐在院子裡、門口發呆。
過年不小心摔著了,九十多歲的年紀摔著是很不得了的事,加上精神不好,經常不肯吃藥,也不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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