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淵子和夢陽真人也都一臉驚愕的看著靳芷柔,他們是猜不透靳芷柔為什麼要這麼做。
本來周蒙想阻止靳芷柔的,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腦海中就傳來了霽雨霞阻止的話。
周蒙再是不願便宜衝虛觀五十枚紫氣東來丹,也隻能保持緘默看著薑文哲和靳芷柔的表演。
飛淵子的臉頰上滿是著急和催促,剛才若不是夢陽真人傳音阻止。
他就要伸手去接靳芷柔歸還的三十三粒紫氣東來丹了。
夢陽真人極其不解的道:“靳靳師侄,你你這是何意。”
靳芷柔在薑文哲的暗中指使下輕聲道:“不管怎麼說,落霞劍宗、衝虛觀和正氣書院都是西蜀王國本國的修仙宗門。”
“咱們三家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一家人,劍宗不能做讓親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
“再過幾天翠微仙宗的附屬宗門要來劍宗切磋論道,我想兩位師叔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其實在一年前,衝虛觀、正氣書院和翠微帝國還眉來眼去的特彆親密。
可誰能想到翠微帝國會背地裡捅刀子,把他們策劃暗殺靳芷柔的事情給捅了出來。
這才造成劍宗去正氣書院尋仇,而正氣書院忍不下去這口氣才跟衝虛觀和玉龍寺大戰了十個月。
三家在這短短的十個月裡,至少隕落了兩位金丹修士。
死傷的築基期弟子加起來足有五千人,至於煉氣弟子死傷的足有三萬人。
靳芷柔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兄弟鬩於牆、也要外禦其侮,在翠微帝國的眼中。”
“西蜀王國四大修仙宗門中,除了玉龍寺都是必須要除掉的人。”
“而最近西蜀發生的所有動亂,歸根結底都是翠微帝國挑起來的。”
薑文哲感覺飛淵子已經把仇恨轉移到了玉龍寺和翠微帝國身上,通過傳信環暗中給靳芷柔傳訊。
靳芷柔百分之百的信任薑文哲,沒有絲毫猶豫的複述起薑文哲給她傳遞的訊息。
“在前段時間的衝突中,衝虛觀和正氣書院都損失慘重。”
“唯獨劍宗得以獨善其身,現在他們又讓真武劍宗、白鹿書院和玉城道宗來劍宗切磋論道。”
說到這裡靳芷柔露出一抹溫怒道:“翠微帝國的其目的很簡單,他們是想趁機打壓劍宗。”
“削弱我們三家的實力,讓玉龍寺那根釘子有壯大的機會。”
飛淵子今天來落霞劍宗,向一個築基晚輩低頭道歉本就是被玉龍寺大長老覺彌和尚出賣所致。
此刻又在靳芷柔的言語引導下,自然是把心裡的不悅和憤恨都轉移到了玉龍寺上。
薑文哲站在靳芷柔的身後,看上去隻是當一個背景板而已。
實際上卻是在仔細觀察飛淵子和夢陽真人二人的眼神變化和小動作。
通過自己與生俱來的精準感覺,在心底推測他們二人當下的想法。
薑文哲感覺衝虛觀的觀主飛淵子沒有多深的城府,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靳芷柔剛剛歸還的紫氣東來丹上。
而夢陽真人卻是特彆的睿智,她在仔細咀嚼了一下靳芷柔說的那番話後。
敏銳的意識到劍宗在這個時候釋出善意,是想讓衝虛觀打頭陣去對付玉龍寺。
玉龍寺雖然隻是在西蜀王國占據了一個道府地界,但身後有翠微帝國的超級大宗玉佛禪院支持。
現如今衝虛觀實力大損不說,就連鎮觀至寶赤雀靈焰鼎也送給了落霞劍宗賠罪。
若真接受了落霞劍宗釋的善意,那衝虛觀又要被人當槍使。
所以夢陽真人就在心底暗想,絕對不能上了落霞劍宗的當。
當即開口說道:“靳師侄的好意貧道心領了,但衝虛觀的賠禮已經送出絕無收回之理。”
“我們衝虛觀願意承擔自己的過錯,也希望與劍宗保持友好的關係。”
夢陽真人婉言謝絕靳芷柔的好意,這可是讓飛淵子當場破防。
“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飛淵子對薑文哲、靳芷柔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沒有在場的落霞仙子。
可是麵對自己的道侶卻是沒有絲毫的忌諱,用咄咄逼人語氣大聲道:“紫氣東來丹可是我們衝虛觀珍貴的資源。”
“你是紫氣東來丹的主煉丹師,沒人比你更清楚這丹藥有多難得。”
“靳師侄深明大義、不願讓玉龍寺那些禿驢坐收漁利,你有什麼資格拒絕靳師侄的好意!”
坐在主位上的周蒙和石曉容,都一臉愕然的看著飛淵子。
誰能想到這個衝虛觀的觀主飛淵子,會在落霞劍宗修士的麵前斥責自己的道侶夢陽真人。
而夢陽真人聽了飛淵子的話後麵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一方麵是氣憤自己的道侶完全不理解自己的用意,另一方麵是氣憤飛淵子剛才的態度。
把衝虛觀的底在落霞劍宗麵赤裸裸的展露出來,飛淵子的這一番話隻會讓衝虛觀陷入更加被動的處境。
甚至會為宗門埋下覆滅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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